顾晏舔舐着妻子口腔里的每一寸,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了,才停下来,额角相抵,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阮阮,你怎么就这么懂我呢。”彷佛是自言自语,顾晏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因他的嘴唇贴在阮荞的鬓边,这句话她听得很清楚。
明明是一句煽情的话,阮荞听了却不知为何心里委屈起来,“懂你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瞒得我死死的,要不是小叔叔给家里报信,你是不是连这次受伤中毒也要瞒着我?”前两句还稳着,一说到“受伤”两个字,声音都颤了,清澈的双眸满含泪水,一个眨眼,便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这惹人心怜的小人儿,香香软软,稚嫩柔弱,处事利落聪慧,对放在心上的人万般体贴,从来就学不会肆意任性,就连委屈得掉泪,也是默默地,安静地,隐忍地。
顾晏只觉得胸口被塞了一团棉花,气息凝滞得让他胸腔发疼,怀里的人儿低垂着小脸,泪珠顺着尖尖的下颌静静地往下淌,每一滴都彷佛滴在自己的心尖,方寸灵臺,斜月三星,氤氲着只为她一人升腾的绵密情思。
这样的剔透玲珑,叫他顾让虞如何不宠,怎能不爱。
“乖阮阮,莫哭,以后我再不离了你,可好?”万事处变不惊的顾三郎,此刻有些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妻子的泪珠,小心翼翼地承诺。
半晌,阮荞才止住了泪水,靠在顾晏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虞郎,以后不管怎样,我总是要和你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