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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

    盛长陵看着他,这位教授还是这样高不可攀,连外貌也倔强得不肯改变,三十有二,仍像当年一样书生意气,只是被聪明头脑锐利口齿武装出了一点攻击性而已——

    仍是一叠碎冰,清透而立体,美丽得无与比,只待有人打碎、舔舐。

    盛长陵稍微靠近了一点,不待祝清明眼底流露出厌恶拉开距离,他便倾身,在无人看到的角度伸出蝎子的利螯,狠狠蛰了一下祝清明的耳廓:“看在我强过你的交情上,怎么样?”

    02

    秦一鹤接到祝清明时,已经等了很久,但仍笑得如同刚刚才到,有风度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祝清明像个移动的黑色塑胶广告版一样,僵硬地把自己卡进车内,随即便长出一口气,身体软了下来,秦一鹤满脸微笑立刻转为紧张,伸手探他额头,果然滚烫。

    自从被囚禁过那三个星期之后,祝清明就多了这个毛病,紧张、愤怒、悲伤,一切剧烈的负面情感都可能导致他高烧昏迷,说出去连林黛玉都会笑话。

    祝清明轻轻拨开他的手:“对不起,你生日我却生病。”

    秦一鹤听得出他气息微弱,顺手拉过车内毛毯覆盖住他,声音里毫无要照顾病人的不满,反而有点甜蜜的喜悦:“没关系,我说过很多次,我喜欢照顾生病的你。”

    祝清明在车内倒了下去,他在秦一鹤面前病过很多次了,他的朋友戏称过这个男人就连他呕吐的时候都会觉得他好看,所以他再没有任何伪装的必要。

    秦一鹤把人直接抱回家,祝清明身材颀长,矫健而优雅,充满强烈的自控的力量,平常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喝退登徒子无数,但此刻却任由他摘了眼镜,按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胃,散发垂在耳畔,精致眼眉少了疏离多了亲昵,沙哑着嗓子呼唤他。

    祝清明眼睛都懒得睁开,任由秦一鹤脱下自己的鞋袜,将自己精心裹紧什么温暖的东西里:“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知道谁又捅到那个混账面前,简直就是老鼠闻到了腥味儿我早该知道姓盛就会和他有关系。”

    秦一鹤端过加了中药的热水替他按摩双足经络,祝清明轻轻吟了一声,像只高傲的大猫,翘起足尖不耐地挣了一下,他从前没有这么敏感的,但秦一鹤调教他不动声色,现在只是被温柔地爱抚脚背,他耳后便激起一阵阵颤栗。

    “别担心,这次我来解决盛长陵。”

    “不用你,麻烦你够多了,我自己可以。”

    “从很久以前起就是我保护你,这是我的荣幸。”

    秦一鹤有些痴迷地同他接吻,不知有意或无意,祝清明被他堵得有点难以呼吸,狼狈地咳嗽出了眼泪,秦一鹤笑着递给他纸巾,他要自己擦拭,却被果断拒绝。秦一鹤专注地擦拭着他的脸庞,每当此时祝清明就会有点怀疑,这个男人的表现就像他每一点缺陷和丑恶都是甜美的,甚至在有意让他露出不堪的一面。

    但祝清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大概是今天见了盛长陵,才会有这种被蛰得坐立不安的感觉:“最早可是我英雄救美,你才免于被那混账调戏——唔!”

    秦一鹤不喜欢听这种话,握着他的双足猛挠脚心,祝清明满脸通红,勉强维持着体面颤声求饶,又被对方吻了个满脸湿漉漉。祝清明认为这样粘腻的自己很恶心,可秦一鹤却非常喜欢他的汗和唾,那种痴迷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条蜘蛛之丝从理智的天堂垂入直觉的地狱,摇荡如鲠在喉。

    祝清明偏开了头。

    他们三人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他们是少爷,祝清明是拿奖学金的孤儿。盛长陵从小便是个混世魔王,欺男霸女这个词都算美化他的行为。秦一鹤刚进青春期时柔柔弱弱,像个小娘子,家里又是貌似和蔼实则撒手不管的继母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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