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压着他在床榻上厮磨,没完没了地吮着他的肌肤,那肌肤光泽柔润,看似腰间肌肉看似纤瘦,实则弹动得富有肉感,充满了关于性和美的张力,让梁公子爱不释手。

    再配合上小情人流泪的一张脸,真是最完美的情人节礼物。

    然而梁夫人不知从何处得知,儿子早早学坏,毛还没长齐就懂得置别宅养情人了,气势汹汹便冲来管教。

    她是不动声色地推开门的,心知自己选对了日子,情人节梁鸿肯定管不住脑子。

    谢晓意还没从情欲中复苏,面庞泛着瑰丽的粉与红,乳头也湿润地硬了起来,便见梁鸿飞快地从自己身上退了下去,很有经验地开始穿裤子,接着拱手站在母亲面前低了头,一眼都没看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梁鸿每次办事前都要把裤子放在最好拿的地方很多心,接着他就明白了,这都是经验。

    大家自然有大家的规矩,梁鸿见多了兄弟们被教训,也早想到应对,梁夫人见他认怂这样快,憋着火不好发作,只得冷冷瞥了慌张地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谢晓意一眼:“怎么,还等我请你?”

    谢晓意腰发软,想站起来,又几次在床上滑倒,只不可思议地看着梁鸿:“我,我们”

    他真是最笨嘴拙舌的偷情者了,梁夫人夸过他跳得好,甚至还去看了男版天鹅湖,也不代表她真有那么开明。

    梁夫人只冷笑,一句话也没说。梁鸿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谢晓意会撞上这个枪口,但壮士断腕,他还是亲自去扯了谢晓意,一把便将他扔到了门口,利落地推出门外,再落锁。

    天气很冷,他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给谢晓意。

    谢晓意在郊外马路牙子上冻出了病,躺在病床上听说了自己被原来的舞团开除,以及基金会撤除援助的消息。

    点滴不停地往他身体里滴,眼泪也不停地从他眼睛里往外涌。他只想着,不会啊,梁夫人明明夸过我,她那么和蔼,只要肯好好解释不会的,不会的。

    护士递给他电话,一个无名的号码。

    谢晓意生怕是旧日恩师打来痛斥,咬牙瑟缩着接了,脸色青寒得像染了绝症:“您好,我是谢晓意。”

    他到底还是咬着牙清晰地、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像是想要说什么动人的话。但就算以谢晓意的虚弱,也能清楚听到还有“砰砰”拍门声,夹杂着愤怒:“梁鸿!立刻出来!”

    也许说要罩他一辈子的梁公子,才是那位王子。

    “母亲就在门外,我只能说一句。”梁鸿已经听到了开门声,不得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酷:“我不后悔那样对你,所以我也不道歉。我只后悔,没早点告诉你你的身份。”

    “——再见。”

    对面很快便挂了,甚至比梁鸿挂得还快。梁公子还没来得及心痛,便不得不堆出笑容向母亲道:“儿子知错了,我正挨个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关系,您也知道这些人,不说得清楚点,他们还要缠上来的”

    窗外又是一年炎夏如瀑布,尽管后来他们还是在联系,但从那年起,两人都忘了冰淇淋是什么滋味——

    醋栗、香草、巧克力,人间所有缤纷,融化成了一滩无味果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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