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绥半真半假的道出一句“头疼”,见女子满眼担忧的抬头,似乎下一秒便要立即下榻去吩咐人请医工来。
他俯身,为妻子去拢落下的鬓角碎发:“告病假总得有个理由。”
宝因翻了页经书,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也不知是谁答应过我,再不欺瞒我的。”
多日不见,童官又来往府中,她怎么会不问男子在宫中的情况。
林业绥怔住,大概是意识到了这点,笑意直达心底,指腹摩挲着女子耳鬓。
他不说话,宝因心中且忧且怨,半起身跪在榻上,上身探过去,与男子额头相抵,不放心的再问:“当真无碍?”
两人如此近的距离。
林业绥轻笑一声,吻过她嘴角:“早上便吃过药了。”
分离许久的人,一旦肌肤相亲便难以抑制,宝因亦是。
她耳语道:“又得忍耐好几月了。”
作者有话说:
青梅树这个情节在43章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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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处】春秋孙武《孙子·军争》:“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2]本章写出来的经文都是出自佛教的《八十八佛大忏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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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她讥
宝因小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东府那边去, 连小产的缘由也被这些婆子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住在园柳院的周婆子不知从哪儿听了几句,回来就坐在自个屋前的廊下边烤火,边在与周姨娘屋里的紫朱咬着耳朵:“绥大奶奶昨儿小产了,听西府的人说是在太太院里出事的, 流了有一盏的血, 绥大爷都连夜从宫里回来了, 这幸好是沈女医就在府内才保住了胎, 要是没了,西府那边的人定是逃不过大爷的一顿斥责罚戒, 听小芽说大爷是先去了太太院里,才回微明院的。”
西府那边只有一个太太在住着, 倒也不需要再说是哪位太太了, 至于先去福梅院, 为的什么,府里的人大都心里有数。
紫朱本想要做些针线,只是太冷, 手指都僵了, 出来就看见同院住的婆子在燃炭, 她干脆便来这里蹭火烤烤手,听到婆子说的话, 不免好奇一问:“太太这是又做了什么事, 竟惹得大奶奶动了这么大肝火?”
“这回还真不是太太的错。”周婆子家里也是有儿子的,哪能听得这样的话,“三娘子也要十九了, 太太心里也着急, 这次回娘家就从舅奶奶嘴里打听到了个好儿郎, 回来刚歇息好, 便马上请人到府上来相商,三娘子也同意的了,这本是好事一件,谁知大奶奶知道后,竟然去福梅院把那家儿郎的母亲给赶走了,还好一顿骂太太。府里的事现在是大奶奶做主,可太太怎么也是府里的嫡母,是她姑氏,当年交出管家权给她还不满足,竟还想揽着小姑子和小叔子的婚事不放,铆二爷那时是太太不在府中,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嫡母做主的。后来三娘去了,帮太太说了几句话,大奶奶自个就受不住小产了。”
“阿婆这话说得可真是拿八两线出来就想要织匹布。”游廊那儿翩翩走来个人,声音响脆,带着几丝与人为善的笑,说出的话却又叫人无地自容,“倒叫人从没见过,也没听过,离奇得很哩。”
周婆子看着人走过来,脸上立即堆砌着笑:“绿荭姑娘怎么来了。”
绿荭祖父对太公林祉有护主之恩,太公在时,那是当一家人相待的,便是后来郗氏和吴陪房管家了,因为有林勉在也不敢苛待,两代人都是府里的婆子,后来婆媳都没了,所以这个孙女年纪轻轻就替自个祖母和母亲来管了东府这边的一些事。
她也不是个势利眼,心里还有些自尊,谁尊重她,把她当个人看,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