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越沧海!」
「五式,飞凤旋,枪龙舞,六式,惊鸿雪,裂苍黄!」
「七式……」
孟九擎一招招使来,枪法越发刚正迅勐,正气自流,看的墨天痕既是钦慕又
是心惊:「即便掌教只用招式,亦有沛然之气源源而出,燕歌孤问,果然是配合
圣枪的不二之招!」
孟九擎将十一路枪法使完,望向墨天痕道:「如何?记住多少?」
墨天痕躬身道:「学生愚鲁,此套枪法高深莫测,学生非但未解其意,连招
式也只记住了九招半。」
孟九擎却道:「不差,只一遍便能记住九招半,吾学枪之时,一遍也不过记
住八招而已。」
墨天痕谦虚道:「惭愧,学生这九招半有三招是先前就会,算来也只记住六
招半而已。」
孟九擎道:「这套枪法颇为深奥,能记得六招半也算不错。你且将这九招半
使来与我看看。」
墨天痕依言接过钢枪舞了一遍,孟九擎则指出他一些疏漏,再授以一些经验
体悟,接着与他再舞一遍,二人就这样一教一学,直到正午时分。
墨天痕本就身负先天正气,又得孟九擎悉心指点,已将这套枪法前十一路尽
数习得,其中前三招又因得枪灵直接灌招脑识,体悟之深,甚至强于孟九擎,令
他不禁赞叹。
孟九擎又令墨天痕舞了一回,颇为赞许道:「无外乎众神默会在众弟子中挑
你为主,你赤心不染,正气天存,确实是圣枪的不二人选,这套燕歌孤问也与你
极为契合,甚至可说是为你量身而创,此等机缘,你切不可辜负。」
墨天痕只觉受宠若惊,忙躬身道:「那时弟子不过误打误撞,哪敢厚颜以圣
枪之主自居?」
孟九擎摆手道:「谦虚过度,便成了迂腐,既然圣枪择你为主,那么你便该
好好承起该当之责。」
墨天痕躬身道:「掌教说的是,学生当谨遵教诲,不负圣枪择主之意,掌教
授艺之恩。」
孟九擎颔首道:「君子一言,吾笃信之,回吧。」
墨天痕正欲如来时一般施展轻功,却被孟九擎叫住道:「来时不过为了测你
修为,如今传枪事了,你陪我走一段如何?」
墨天痕自然答应,二人结伴下山,一路聊及儒门典经,孟九擎博览群书,见
解深刻又不乏新兴认知,令墨天痕仰慕之余更是钦佩不已。
不知不觉,二人聊及墨家,墨天痕不禁神色一黯,但仍是道:「墨家训义,
令弟子隐于世间,暗中行侠,不显声色,初时我也十分费解,为何行正义之事,
却要避世人耳目,后来想来,此举非是为避世人,而只是先贤告诫我等,行侠乃
是本心所向,非是沽名钓誉之途,净心低调,才是‘墨’之本意。」
孟九擎沉吟良久,道:「墨学之悠久,堪与三教比肩,传承至今,自有其过
人之处,你能悟得此点,甚好。」
墨天痕不好意思道:「学生愚见,倒让掌教见笑了。」
二人一路返回醒世公府,已是午时,二人用过午饭,孟九擎道:「天痕,今
日除却传枪之外,还有有要事相商,需你一同前来,你且先去厢房歇息一会,待
人到齐,自会遣人前去唤你。」
墨天痕答应下来,一路跟着下人来到厢房暂歇,心下却抱有疑虑:「掌教有
何要事,会轮到我去相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