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胡乱瞎玩!温容听得口中咯吱咯吱地笑,说:“你爹也肯放你出去?你就是做梦。”
秦宽他爹是当朝丞相,家中什么姨娘一堆,就连他妈也是个侧室——要不怎么说他叫秦二?
他丞相爹说了,秦宽平日爱玩玩,爱做什么做什么,唯独一点就是不准离家去住,因他管教有方,教训秦宽如同带着一只风筝,不管对方心多高、多野,飞得多远,但凡有一根绳子在当中牵着,就总能把这纨绔儿子给拉扯回来。
再者说了,秦宽也算不得不学无术,顶多贪玩了些,和温容还是很有不同,日后大多要登上仕途,给他爹打下手,也正因如此,他老子才如此舍得放秦宽出去放荡,这两年尽管玩得高兴,日后收了心,绝对再无这般痛快时刻。
说话间,秦宽已经将温容抱着跨过门槛,一路往床榻上放,在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先前伺候温容沐浴的婢女,又在旁边晾好羹汤,秦宽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自个儿捧着那小碗和勺儿舀了一口,吹了吹,递到温容嘴边,这才回答他先前的话说:“比不得你大哥,看他那守着你的样儿,还以为他自己要娶你呢!——娇气鬼,张嘴。”
那调羹的边儿都抵到温容唇缝间了,眼见着上边盛着的体都要倾落下去,温容眼睛瞪他,不得已先被喂了满满一嘴甜粥,囫囵吞咽完毕,然后才高声叫道:“你说我大哥?轮得着你吗!”
“哟,哟——”秦宽说,“你们哥俩好,我可真是个外人,说都说不得了!前两天你叫人给我带话,可不是这样的口气你在信中怎么叫我的?秦二哥哥!听听,一出来就不认人了。”
温容口中哼哼,身子软软地靠在架起来的几层枕头上,面上显出点矜娇气来,说:“哎哟,还是我死心塌地地求着你呢,是不是?”
他跟年纪相近的这群人说起话来,是有点娇憨样子的。后边又聊了一会儿,因他那身子受过太多阳具鞭挞,已然十分疲软,没一会儿就打起哈欠,叫秦宽喂完半碗汤水,再喝了后厨递上来的一碗苦汁浓郁的汤药,漱了口后便放他休息。
温容这晚睡得并不十分舒服,只因他半夜确实听到小孩儿乱叫,又不知道有谁大晚上才施施然回了府,那府门口一处嘈杂之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下。
他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醒了一半,便觉秦宽正坐在床边看他,见他把那眼尾细长的眼睛半半眯着睁开,这才道:“喏,终于醒了?叫婢女来叫了你两回,竟都说你没醒,马上就要连中午都睡过去了赶紧起来,让下人给你换药。”
温容睡得黑白颠倒,腰身也略有酸软,唯独身下那处还算清凉爽快,想来是丞相府中的婢女昨日在给他抹上的药膏发挥了作用。
他翻了个身,原本正面对着榻边侧睡,这下干脆转过去单对着墙,口中含了块儿糖似的含混道:“你放屁哪有那么晚,再让我睡会儿。”
秦宽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温容的下巴,叫他半张脸埋在枕头之中,不住扭着脸躲开,又用一只纤白娇嫩的手拍了那在他面上作恶的手掌两下:“别闹!”
秦宽又气又好笑道:“得了,收拾收拾,知道我给你指使出来这两个下人有多不容易么?三皇子来了,我们整个府中的人都围着他转呢。不说别人,你待会儿也总得去见一见他,少说问个好是不是?闹什么起早脾气?”
他这一说,温容倒清醒了些:刘恒居然来了丞相府!
前些日子的事儿他还没忘呢,这么一撞,岂不更徒增尴尬?于是加倍想要装睡掩盖过去,一张小脸儿直往被子里埋,求饶似的说:“我都这样了还叫我去看他?你就当我没来过还不成?”
温容那点儿小心思怎么瞒得过秦宽,当下两手抓住他身上那薄被的边缘,径直往外一扯,温容手上的力气敌不过他,饶是手臂下、双腿间紧紧夹裹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