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角滑落。“如果你当时让她杀了我的话,你和她,还有桂,今天也不会沦落至此。这都是因为你的天真造成的结果啊……白夜叉。”如活物般正体不明的触手继续蠕动着挑衅,刀尖刺入肋骨的疼痛,令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便如此,我也从不后悔当时阻止了她。“那位大人,也会很失望吧?以前一起战斗的盟友们,一个个都这副样子,因为你们这些弱小的武士,这个国家腐败了……如果不是你,而是我站在那位大人的身边,这个国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很久以前,曾有另一位大人和我说过——所谓士道和节义,都是武士不需要的无聊东西!武士需要的只有剑,剑已经断了的你们,已经不是武士了!软弱的武士,从这个国家消失就好。”可是似藏的话已触及心中底线,想起先前被他拿在手中挑衅的那把折断的短剑与那束黑发,银时忍着剧痛,强迫自己驱动四肢,直接用右掌抓上红樱锋利得能劈开岩石的刀刃。
“剑断了?剑的话还有一把,早就藏起来的另一把……!”胸口急促起伏喘着粗气,他自信抬起头,不肯示弱地反呛道。“啊啊啊啊——!!”即便实战经验基本为零,被这残酷场面刺激得突变奋勇的道场少年,愤怒嘶吼着从桥上垂直跳下,杀气呼啸的白刃,瞬间以不可思议的力道和速度,将似藏融合了红樱的粗壮右臂,从肩膀处连根砍断。从平整的切口处顿时喷溅出大量血,洒入脚下清浅的河水,翻滚混合成肮脏不堪的红。“啊呀呀,我的手臂都被砍掉了……你下手还真狠啊,小弟弟。”似藏捂着伤口,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新八双手持刀护在倒地的银时身前,无畏冲他气势汹汹地大喊:“你再近前一步试试!下次就砍下你的左手!”此时,你带领奉行所的一群人终于赶到现场,似藏见自己战力折损,且敌众我寡,对新八留下句狠话后,转身借着夜色从河道潜逃。无能的官吏们无一在乎平民死活,全都打着灯笼去追赶逃跑的试刀杀人犯。听见那边的嘈杂动静,新八意识到方才在眼前上演的致命厮杀总算告一段落,长舒一口气时仍有些后怕,随即蹲下身关心起银时的伤势。“阿银,坚持住……阿银!”“新八……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感到清醒的意识即将离自己远去,银时勉强干笑两声以表欣慰后,才安心闭上双眼。你先是站在河堤上方远远看着两人,直到银时彻底晕过去后,才敢跳进河道走上前。毕竟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正偷偷摸摸单独行动,这只会给本就严重的伤势再添一层心理负担。“阿银、阿银——!!”新八只顾着呼喊银时,完全没注意身后多了一人。“别担心,新八,你刚才做得很好……而且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诶、枝川小姐?!你怎么在这?现在不是宵禁时间吗……?”听上去,新八仍对你今早受伤的事一无所知,估计是银时有意向他隐瞒了。“我只是出来吃顿饭刚好路过。”于是你随口扯谎道,摸摸眼镜少年圆润的头,蹲在银时身边检查起他的伤。“阿银怎么样了?伤很严重吗?”新八凑上前,小心观察着你逐渐凝重的表情,一脸忧心地问。「他会不会死了啊?」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伊丽莎白举牌。“肋骨又断了啊……内脏也受了伤,的确是相当严重。”你拧紧眉心,喉中泛起无法抑制的酸楚,自责没能早点赶到,果断用自己的手帕堵住伤口止血,嘴上依旧冷静指挥着,“新八、伊丽,你俩一起把银时抬回万事屋,注意别碰到他的伤……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堆满发臭死尸与刀剑冢密布的战场上方,是充斥着阴霾的沉重天幕。浑身上下都一尘不染得像是不属于这世界的吉田松阳,将掌心轻放在那头毛绒绒的银色卷发上。“为人畏惧的、只为自保的剑,已经可以扔掉了……”“不是为了斩杀敌人,而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雷鸣电闪,灰暗的天空忽然泪如雨下。迷迷糊糊撑开眼皮,头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