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不是不想,张靖遥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是他妻子的人,有些恻然。无疾而终的爱情,和他母亲的争执,貌合神离的妻子,张靖遥愈发无力,说:“出去。”
许明意看了张靖遥一眼,踌躇须臾,还是退了出去。
许明意不知张靖遥今日的异样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想再揣度他的悲喜了,张靖遥的悲也好,喜也罢,总不会是因为他。
他夜里是宿在隔壁的厢房的,蜷缩在榻上时,许明意想到了闻鹤来,恍了恍神,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张府了。不知闻鹤来这几日唱了什么戏,他……会想起自己吗?
许明意又想到了张靖遥额头的伤,张家二老肃然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焦虑地咬了咬自己的指骨,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惶然。
自嫁到张家之后,许明意处处小心谨慎,事事隐忍退让,无一日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可好像不知何时起就发生了变化……是从哪一日开始的?好像,是自认识闻鹤来之后。
他背着张家,杜撰了各种谎言,去听戏,去和男人私会,而今甚至打伤了张靖遥。
许明意恍惚间觉得自己站在了悬崖边,脚下碎石滚落,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许明意辗转了一夜,没想到,张靖遥并未将此事告知张家二老。
张夫人问起张靖遥额上的伤,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没提及许明意。
一旁的许明意闻言愣了下,复杂地看了看张靖遥。张夫人显然不信,她皱着眉,目光自张靖遥脸上滑开,落在许明意身上,许明意脊背紧绷,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张父没有多想,淡淡道:“这几日也荒唐够了,想清楚了吗?”
张靖遥不吭声。
张父恨铁不成钢,说:“你真是要将张家的脸都丢尽了才肯罢休吗?看看为了一个戏子,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
眼见着张靖遥沉下脸,父子二人气氛变得紧张,张夫人忙开口打圆场,再顾不得其他。
那日过后,张靖遥又变得和往日无异,只是每天回来得更早,也不再宿在外头,好像是终于接受了他和付邻春之间的不可能。他也不再寻许明意的麻烦,二人似乎又变回了原样,可许明意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有时许明意也会想,不如就到底为止吧,悬崖勒马,趁现在还有退路——至少没有人窥破这段见不得光的情。
他和闻鹤来之间的事,一旦被发现,不但他会死,就连闻鹤来只怕也讨不得好。可每每想到此处,许明意心里就生出几分不甘心,留恋。
那份留恋在某个夜里,张靖遥碰许明意的那一刻,达到巅峰。
屋里依旧只留了一盏灯,二人同榻而眠,许明意这些日子睡不踏实,半睡半醒间恍惚觉得身后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躯。许明意一下子惊醒了,“大少爷?”
张靖遥的呼吸有些粗重,没有说话,用力揉着许明意罩在亵裤里的圆臀,贴上来的是男人蓄势待发的欲望。
许明意颤了颤,胡乱道:“夜已经……已经深了,您明日还要上衙。”
情欲难止。
张靖遥也无意止,许明意是他的妻子,陪他睡觉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既然人已经醒了,张靖遥索性也不忍耐,倾身压住了许明意,开口哑声道:“闭嘴。”
许明意咬了咬嘴唇。
张靖遥进来时,许明意瘦弱的身体如风中枯柳,不住地打颤,他紧张,也压不住心里的抗拒,下头咬得死紧。张靖遥被磨得出了汗,手背青筋暴出,掐着许明意的腰用力地侵入进去,“放松。”
这一下又重又深,许明意被顶得趴在床上,眼里浮现了水光,“不要,痛……”
张靖遥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