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祭品逃跑,镇民们在我昏死后砍下了我的四肢。
玲王撑起身体用嘴去够实木门把手,没有锁,是啊,人彘根本逃不了多远,哪有必要锁,但镇民们死早了,玲王得以用牙齿叼着转开门。
没有信号也没有枪,无法求援无法战斗,无所谓了我用不到。
肩关节因负荷不了躯体的重量而拉伤撕裂,走廊里没有铺地毯,创面经不起磨损了,玲王预感到会有多棘手,他栽伏在地上,用胸腹的力量蠕动着前进。
我只是想再见凪一面。
过耳的流丽紫发压按在地上摩擦如蜗牛留下汗湿的痕迹,脸颊和下巴沾了污灰蹭破血肉,短短的躯干时不时因为疼痛发作无律狂乱痉挛。
哪怕是瘾君子流浪汉都比他更像人,居然要以这样丑陋的姿态去见凪,玲王感到抱歉。
但不去不行啊,最后一面了,错过自己一定无法瞑目。
玲王滚下楼梯,淤伤无数,额角青紫。
请等等我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到凪在的地方。
玲王凭借着意志力一英寸一英寸挪动,已经到门厅了,马上就能离开这个房子,从这里出去,投井殉情,对现在的玲王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所以他可以不去顾虑外面肆虐的怪物,不去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全心全意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但已经有东西进来了。
太晚了,来不及了。
除了深深的遗憾,玲王并无其他念头。
预警:人外展开,凪视角认知混乱记忆退化?人彘花嫁脱衣秀
正文:
“家里的鱼不在了。”
“啊,是我忘了,”■■略表诧异,随后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应该送给■■养,别在意。”■就是养不活鱼的。
“不是这样的,”?■听出了言外之意,小声反驳,“我还在找呢。”■一直很小心地按养殖手册来了……
加热棒维持27c恒温,水位高过鱼鳍,每天喂一次,隔一天吸清缸底杂质,烧尾夹尾都及时加橄仁叶和鱼盐,斗累了就遮光哄睡,准备叶子床休息,注意不能打扰。
因为这是■■偏爱中意的,有着罕见鎏紫色虹彩闪鳞的双尾半月斗鱼,华丽饱满的新月百褶裙裾,将斗鱼身姿衬得优雅丰盈、健康活力、如纱如雾、似梦似幻。
和■■一起挑选接回家的鱼,■■却擅自不管了,■花了比小剪多几百倍的精力照顾这个大麻烦,将养得它生机勃勃、多动好斗。
然而昨日■打开盖子换水的时候,已经习惯的麻烦从方形玻璃缸中跳出,半月斗鱼就此跃入水流不见了。
左边的耳洞打了很久,某天突然又流出烫稠的脓血,灼痛紊乱的感觉就像刚陷入热恋的时段一样。
手腕常备的黑色发圈,磨到毛边也没有用上。
■■离开以后,一切都错位了。
■还是在寻找鱼,虽然■■看起来不在意,但迅速结束的会面无疑是■■失望的表征。
找到了鱼,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
世界不大吧,一定要找到。
鱼儿、
去哪里了呢?
会在这吗?会在那吗?
会在管道里吗?会在水池里吗?会在雨井里吗?
会在江里吗?会在河里吗?会在湖里吗?会在海吗?
会在嘴里吗?会在肺里吗?会在胃里吗?会在心脏里吗?鱼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把爱藏到哪里去了!?
■一直在找,分手旅行时也在找,疑神疑鬼找了好久好久,等于一辈子那样久。
■找到心意无法挽回,找到终点已经错身,找到铁棍落在背上,找到内脏片片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