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别因,还有待查证。”
☆、第二十一章
圣旨上说是关上三日,但是楚长安觉得自己已经在牢房里头度过了无数个春秋。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楚长安不知道,但想必已经闹翻天了罢,也不知道这次小皇上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支撑的住。
其实说真的,真是对方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楚长安觉得自己反倒是帮不上什么忙。
先抛开大的不说,光是宫闱朝廷之中这些暗处中的种种势力都是个问题,这一次勉强逃过一劫,以后若是想自保怕是都得费好些功夫。要是这样下去别说帮着萧寂了,能护住自己已经算很不错了。
而且再怎么说以前至少还有个具体目标能为之努力。毕竟九州安定国泰民安这种事儿,说来倒是比谋权篡位大气的多,然而却是虚无缥缈的很,根本无从开端,甚至连个头绪都没。
以往在北方的时候冷归冷,但好歹是干冷,而且身上多半也穿有御寒的衣物。不像现在,湿冷刺骨,再加上多日滴水未进,再是硬朗的身子骨也有些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牢房的门才重新打开。
进来的狱卒解开了楚长安脚上的镣铐,也不管他能不能站得稳,二话不说把人赶了起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他去御书房,快些过去别让陛下等的着急了。
楚长安瞧了瞧自己身上这身行头,觉得这么面圣实在是有失得体,但后头的狱卒就这么一路上盯着,也不敢半道拐弯先回去洗漱。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还是一如往常低着头,顺着宫墙根匆匆走过,即便是有几个无意中瞥见了长安,也未留眼细看。
御前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都是些生疏的面孔,至少在楚长安印象之中是从未见过的。
然而不过须臾,楚长安才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什么似得。
这件事情若是没有被压下来,现在自己怕是身首都要分家了。但是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想让这些人永远说不出口,大概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平庸的棋子总是需要被不断淘汰了,只有脱颖而出的那些,才能在君王跟前留的长久。
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楚长安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在玉阶上停住脚步。
前些日子里头他可是以为自己死定了,平日里头不敢做的事儿都做尽了,结果上天也是喜欢捉弄人,现在又让他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驻足了半晌,楚长安还是硬着头皮迈了进去。怎么说也是这么大个人了,真发生就发生了,真问起来一口咬死,就说是当时头晕眼花恍惚了。
然而自己心里头担忧到不行的事情,对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进门的时候萧寂正伏在桌案上,听见外头有动静便从桌案上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人。
衣衫褴褛,发冠也未束起,这幅狼狈不堪样子在御前实在是显得有些失礼。
“臣参见陛下。”上一次在牢里相见之时,大抵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也便懒得注意礼节了,然而抛开这些繁缛礼节反倒是显得亲密些,这回一开口,似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疏离。
萧寂见着他这幅模样,本是想数落他两句,却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几日过得可好。”
不必听到回答,光是看着他这幅样子也知道过得肯定不好。不过这几日外面的风头基本上都压下来了,既然苏家肯拿钱消灾,萧寂也不会再去追究这些有的没的。
毕竟接手的这座宫殿的时候,留给萧寂的只有一堆财政上的烂摊子,再加上先皇挪用国库占位私有,花银子跟流水似得,而且战后许多城池又需要修缮。当初为了稳住民心更是直接免了两年的农税,这么一来,资金可不是要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