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吗。
不过这些难处萧寂未曾与他人说过,本是想着以前拿自己攒的那些先补上,但是这种事儿真的跟无底洞似得,那点儿家当填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
再三思量之后,萧寂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些个本就心里头敲算盘的世家身上。
“挺好的。”是啊挺好的,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不敢做的事儿全做了,还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可不是挺好的吗。
楚长安能感觉到萧寂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头明显还芥蒂着。别说那些风月上的感情了,能不能做回以前的君臣都是个事儿。
萧寂见着他哪怕都这样了,依旧是勉强打起了几分笑容。心里头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总归是看着难受,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先把手中的政事暂时搁在了一旁,“先吃些东西吧,有事情待会儿再和你说。”
端上来的饭食依旧都是楚长安最喜欢的,口味大多以甜为主。因着幼年的时候条件不好,能吃些残羹饭渣都算好的,更何况甜食,怕是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口。后来跟着萧寂条件有所改善了,自然是会把以前所欠缺的给补回来,最后哪怕是牙都坏了,嗜甜的毛病也改不了。
但是现在楚长安被他这么看着,反倒是有些不敢动筷子了。
明明以往两个人一道吃饭还能相互抢来抢去的。如今却是生疏成了这个样子,若说是没有前些日子的那桩起因冲动的烂事儿,怕是也不会和现在一般尴尬。
僵持了一会儿萧寂大抵是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吃个饭朕还不能在旁边了是吧。”
楚长安闻言只能硬着头皮动起了筷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头塞。大约是饿的太久了,也没尝出来什么滋味儿,狼吞虎咽的就这么草草糊弄过去了。
萧寂见着盘子里头的东西下的七七八八了,才开口说道,“这几日怕是苏家的大少爷还得找上你,万万不可冲动,好生应付过去便是。过几日怕是需要你南下一趟,安抚民心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赶上春耕的末尾。这会儿不抓紧着些,秋收的时候就麻烦了。”
后半句倒是不难理解,但是前半句楚长安怎么地也想不通。
这会儿要是不翻脸,下一次可就不是死一个不关痛痒的人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作为一个帝王,要是还留着些妇人之仁,早晚是要酿成大祸的。
“陛下知道此事中的蹊跷,为何还是要护着这帮逆臣贼子。”这些话本不是一介侍卫应该说得出口的,但是楚长安每当觉得对方要往火坑里头栽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去提醒他,“恕臣直言,您当初风风火火夺取汴京之时要是也有今日的优柔寡断,今日这儿坐着的还指不定是谁。”
萧寂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楚卿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来时猖狂,是因为储备多年,再加上手上有可用之将,自然是可以任性。但是如今,朕身边良将甚少,凭着一己之力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