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甜汤圆子,抬头一边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一边看着星星。
“母妃,宁儿及笄了。”
她吃了几口小圆子,忽然吸了吸鼻子,轻轻软软的对着一边的空气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她就控制不住的瘪了嘴儿,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进了碗里。
这几天看似格外坚强成熟的她,其实到头来还是一个没有彻底长大的孩子。
在这幽冷的后宫中,孤身一人的情况是难以想象的孤寂和恐惧。
她斗不过那些诡计多端又阅历丰富的大人,而且既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自保。
落子宁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每次外面打响雷的时候,她都会缩在母妃温暖的怀抱里,那只柔软的手会在她的后背来回安抚。
这是她这辈子觉得自己最安全的时候。
但现在
她垂下了眼眸,她现在心里的恐惧完全不亚于听到打响雷的时候。
但那个人给予她绝对安全感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周身包裹着她的阵阵寒气。
“我该怎么办”
“母妃,宁儿想你”
“宁儿想你”
“宁儿想你啊!”
一声一声,嘶哑的,低沉的。
她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端起手里的白瓷碗,一下一下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而放在桌子另一边的小甜汤圆子,在空气里慢慢变冷,渐渐的不再冒着雾气。
这天的大清早,她被一群人推搡着起了床,然后浑身上下只穿着亵衣亵裤就坐到了铜镜前,打着秀气的呵欠任凭三四双大手对她的头发动手动脚。
待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她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五个又大又方方正正的檀香木盒子,那里面装的是——
五重华服。
这是每个公主举行及笄典礼时必须穿的礼服,但因为落子宁的情况特殊,所以礼服的颜色也以浅色为主,看起来倒是不如以往公主的及笄礼服那般奢侈和华丽。
但这套衣服是昨晚才做好,便直接送到她这里,所以昨晚落子宁仔细摸了摸布料,又看到了那衣料上面只有凑近才能看到的各类精美绣工,不禁咂了咂舌。
梳好了发又做好了妆,众人开始为她穿衣。一层一层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现在气温还是有些冷,但穿到最后落子宁还是热出了一头汗。
这身衣服贵是贵,好看是好看,但穿在身上真的是重的要了她的命
她眨了眨有些肿痛的眼睛,强行打起精神来。
去举行典礼的大殿的路上,还有宫女可以搀扶她,但后面需要她自己走的路可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落子宁推开宫女的手,试探着走了两步。
“”
裙摆很重,每走一步,她都需要用脚稍稍用力踢起裙摆,然后才得以迈步。
看样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落子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及笄典礼开始的时候,因为落子宁的母妃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便由皇后娘娘代替她的母妃,坐在殿内的正位上,待落子宁一路行完礼,走到她面前后皇后娘娘需要伸手为她绾发,再插上鎏金琉璃八宝簪,然后宣誓礼成。
落子宁被宫女搀扶着来到殿外时,所有人已经摆好了阵型站在一侧,皇上为了表示对这次的及笄典礼的格外重视,本想也一同出现在现场,但却遭到了大臣们和皇后的一致反对,最后只好命了几个二品官员来代替他,也一同候在两侧。
而这几个二品官员里,就有昨晚连夜赶回洛阳的齐程柯。
齐程柯也没预料到自己居然会在今晚的出征前,赶上小姑娘的及笄典礼。
当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