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类种满庄稼的腐烂地方,孩子都是一堆肮脏的土豆罢了,但母亲所经历的苦难隐喻了什么,她活了几十年才最终明白。
那个拐卖来的女人没有瞎的时候说,这个男孩就是为了让她不这么孤独生下的,为了让她以后的生活不那么累,女人的凤眼里含着琥珀的裂痕,她说,一个女人,一个人会活得很累很累。
“开心……很简单啊,”周红回过神,伏在床沿歪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知道怎么样让我开心。”
周礼群点点头,抱着双膝很久才开口,嗓音那份粘腻的喑哑,除了周红以外没有任何人听过:“姐,我之前才想明白,我,太爱你了,炙热到,灼伤你,也灼伤我自己,所以,我已经努力忍住,心里荒唐,激烈的情绪。”
“我只是希望一切到四天前为止,我只是,希望我们好好的。”
“周礼群,都不用费心费钱去生去养,就有很好很好的孩子孝顺你陪着你,百年之后给你披麻戴孝,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甚至……都不愿意见见他们。”
周红露出了好古怪的表情,伸手捂住了半张脸:“算了,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怪我,不过我也只是,放不下你。”
“嘶——”她突然长吸一口气,手移到了嘴上,含含糊糊地起身往门外走,“好久没有吃肉,都开始咬腮帮了。”
周礼群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到了卫生间,随手在浴缸里放了水,坐在边缘默默地看她,水流也默默的。
“昨天你给我洗澡了吗?”他问,指头在水面无所事事地划着试温度。
“你自己洗的。”
“那你给我洗好不好。”
周红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后牙槽,扎起长发,半跪下来给他脱裤子,弯腰把水放了一半,取下花洒,抬抬下巴示意他进去。
现在水有点少,只到周礼群脚踝,他仰头看看自己姐姐又局促地低下,不明的火烧到他的脖子上,蜿蜒至腹间,映得脐钉很漂亮。
女人用目光摸过他逐渐泛粉的身子,脱了针织衫和裤子,背着手解开胸衣迈了进来,在弟弟紧缩的瞳孔中着花洒跪坐在他腿间。
周红很少和周礼群赤诚相对,不,应该说是从未把自己剥光了放在他眼里。
无论是调情还是真,她总是穿着上衣,衬衫,睡衣,或是别的什么,总之她身上总是有件遮体的东西,有的姿势周礼群被她弄得太痛苦太舒服,死死扯着她的领子,牙连她和那薄薄的衫子一起咬,把脸上的泪和口水全蹭到她身上,她也不脱,只是单手抓着衣领狠狠着他,低柔训话说不能这样。
周礼群知道他不应该这么盯着看,但女人心口和腹部的疤却梦魇般攫住了他,如同两只长有芒刺的细长眼睛与他长久地对视。
“闭眼。”
周红的声音在浴室里有着撩人的混响,她举着花洒浇在周礼群脸上,指腹抹过他的文雅的眉骨和眼窝,挡着鼻子小心他呛水。他的发被水打湿,幽黑的发丝沾在嫣红的颊上,一缕一缕的都是昂贵的鲜美。
周红洗过脖子,锁骨和手臂,看着那些地方紧绷而迅速染上异常的红:“真漂亮,好像匆忙的时间都格外疼你。”
“不!”周礼群闻言弹起身,肩膀不小心顶开了淋蓬,细细酥酥的水流仿佛从天而落,像迷蒙的雨,他抱住周红,脸贴在她肩膀上失神呢喃……
不,你永远见不到了,我风华正茂的时候,我的二十几岁,我真正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怎么小心地保护……
感受到背后的抚摸,周礼群孩子似的下意识地去寻找姐姐的唇,舌尖带着涩涩的茶水香。周红把他半拽起来,搂住他的后腰,收紧,让他的身体完全贴近自己,用力碾着那浅淡的唇瓣,蹂躏得靡艳。
周红缓缓把他的一条腿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