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
「哦,是什么事,清兰医师你儘管说。」
「小人原藉陕西,往年是当地韩府中人,家中有一婢女姓李名兰儿,三年前被卖到京城青楼,苦寻不获,望皇上帮忙。」
「陕西的韩府…你岂非是上届的榜眼?难怪这么面熟,朕在金殿上曾颁授给你。」
皇帝叹道:「你是榜眼之才,却流落民间当个医师。」
「小人未能尽忠为国,请皇上恕罪。」
「不必请罪,你鑽研医术,今天才可以救得父皇,是有功无罪。」
皇帝顿一顿道:「那朕便派人搜寻李兰儿下落,但时隔三年,青楼女子流动极高,即使是朕亦未必能够寻获,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人明白,谢皇上成全。」
结果春园帝派出人马,把京内所有青楼逐间搜索,仍是未能寻得李兰儿芳迹,正如皇帝所说,青楼女子流动性高,三年时间,很多人和事已经面目全非。
韩清深感失望,也只能寄望兰儿如韩夫人所言,被富家子弟包养作小妾,过着好的日子。
只是虽然没有找着,但治好太上皇难病一事,清兰医师一名经已名动四海,而在春园帝赏赐下,韩清在京城开设了一间病坊,所有老弱贫困者的诊金由朝廷支付,韩清亦可更专心替病人诊症。
这天一位熟悉的面孔登门而来,是往年的管家洪正。
洪正在韩府服务了三十年,是看着韩清长大成人的老忠僕,韩清看见往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管家,面露喜色。
「是洪叔?你别来无恙嘛?」
「少爷,怎么你隐姓埋名,幸好看到清兰两个字,我立刻知道是少爷你。」
韩清腼腆笑了笑,仍是像往年韩府裡顽皮的孩童,洪正叹气道:「少爷你心可狠,一走便没有回头,夫人想得你很苦,天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最近更患了大病,时日无多。」
「娘亲患了大病?」
韩清大惊,连夜和洪正赶回陕西韩府。
一别三年,府内景物依然,但因为韩夫人重病,府内愁云惨雾一片。
「娘亲!娘亲!」
韩清大步奔至韩夫人寝室,听到朝思暮想的孩儿声音,韩夫人也顾不了身体虚弱,赶紧从睡榻起来:「是清儿?是清儿!」
「娘亲,我回来了,你有病在身,别起床。」
韩清连忙把韩夫人扶住,三年不见,母亲是消瘦了很多,面上身上长满红疹。
「清儿,你终于肯回来见娘亲最后一面…太好了…太好了…」
韩夫人再次握起亲儿的手,激动落泪。
韩清于心有愧,虽然把兰儿卖去青楼是无法原谅,但毕竟是疼爱自己的生母,跟其完全断绝,实在是非常不孝。
「对不起娘亲,孩儿知错了,这不会是最后一面,孩儿会治好你的病。」
韩夫人额如火烧,浑身酸软无力,苦涩摇头道:「清儿你不用安慰娘亲,我看过很多医师,他们都说我是命不久矣。我一生机关算尽,害怕别人抢去我的夫君,抢去我的孩儿,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这是报应。」
「不,娘亲你不会有报应,孩儿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韩清从韩夫人身上红疹,知道母亲是患的是麻疹。
这种病在国内还不多见,普遍医师当是难病,但其实在西方已经流行好一阵子,韩清亦掌握了治疗方法。
韩清从寝房步出,吩咐管家向家裡下人道:「娘亲患的病有传染性,为免染给其他人,这段时间由我照料,每天你们把饭菜送到门外,敲响窗户,尽可能不要进房。」
「知道,少爷。」
韩清命家丁打了沸水和冷水每一桶,抬到寝房内,沸水令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