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找奴婢,会不会太迟了一点?奴婢早已出嫁,家裡有相公也有小孩,你这样只会令奴婢困扰。」
韩清听到兰儿的话怔了怔,确如韩夫人所言,相隔三年,兰儿在乡间嫁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今年二十有六,早过婚嫁之年,再等下去便要孤独一生了。
「对、对呢,是我太鲁莽,一心想见你,也没细心周详。」
「少爷你快点走吧,万一奴婢相公回来,看到有别个男人,奴婢便水洗不清。」
「你说的对,对不起,我立刻走。」
韩清连忙从椅上站起,推着木门出去。
没事,可以看到兰儿安稳已经胜于一切,其他的事不再重要。
可刚踏出门外,发觉四周乌灯黑火,时已夜深,韩清奇怪兰儿夫婿到底是做何工作,这种时间还在外面劳碌。
此时一个身影从后拥着韩清,是那咽呜着声的兰儿:「笨少爷,你真的相信吗?如果奴婢真有相公,又怎会住在娘家?」
韩清不可置信道:「兰儿…你意思是你没有出嫁?」
兰儿哀咽道:「奴婢说好会等少爷十年二十年,当然不会食言。」
韩清又惊又喜道:「臭丫头,原来在捉弄我。」
「是捉弄你,奴婢恨少爷,少爷你好可恶,要奴婢等你三年,你知不知道方才在家裡看到你,奴婢哭了多少遍才叫醒你?」
听到这话,韩清眼裡的泪水不禁潸然落下,哽不能语:「我何尝不是苦等了兰儿三年。」
兰儿一直牢牢拥着韩清的背,两个人的泪水肆意滑落,沿着脸颊直至唇边,渗入舌头的体明明又苦又涩,此刻却是无比甘甜。
回到屋裡,韩清向兰儿说一遍这些年裡发生的事,兰儿亦交待了离开韩府后的生活。
兰儿有一弟,当日李娘为了保住儿子变卖女儿,心裡也感内疚。
兰儿回来后不久,其弟成亲并搬到城镇,李娘和其夫妇一起居住,而兰儿便独居于此。
「你一个女子独居,岂不会很危险?」
韩清问道,兰儿答说:「这裡是穷乡僻壤,年轻的都出去外面闯了,留下来是老弱的多,左邻右舍从小看着奴婢,大家互相照应。娘亲有劝过奴婢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但奴婢怕有天少爷来找奴婢会找不着,所以不敢搬走。」
「兰儿!」
韩清抱着兰儿感动的道:「要你等我了!」
「我知道少爷一定会来,少爷愿意为奴婢去考科举,证明少爷是真心对奴婢,就是等一世,奴婢也会一直等。」
韩清不明问道:「既然当日你打算等我,为何又会答应娘亲回乡的事?」
兰儿解释道:「当时夫人很反对奴婢俩,少爷你没有高中状元,奴婢知道她一定会用别的方法为难你,所以当日夫人劝奴婢回乡,奴婢便顺她意先避开一下,拿着夫人给奴婢上路的盘川,住在镇裡客栈待少爷回来再作打算,也没想到她会告诉你是把奴婢卖去青楼。后来少爷你离开韩府后失去消息,更不知道要去何地找你,奴婢盘川耗尽,只好回老家干等,早知道要等上三年,奴婢那时候是打死赖着不走。」
「也是,这个结果是意想不到,谢谢你,兰儿…」
「是奴婢要谢谢少爷。」
韩清拥着兰儿的细腰道:「还奴婢,你现在是我娘子了啊。」
「奴婢便是奴婢,兰儿一生一世也是少爷的奴婢,嫁给少爷,也替少爷暖床迭被。」
「好吧,你以后改不了口,便说一次奴婢罚吃一个馒头,吃到你怕为止。」
「这是赏不是罚,馒头那么好吃,奴婢天天吃也没相干。」
「原来养兰儿这么简单便可以了吗?」
「才半点不简单,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