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啊,常遇春这回也没有别的,只是军需不足,补充给养来着。”
朱元璋皱眉道:“那些降兵能补充什么军需?又不好煮来吃的。”
“虽然不是食物,然而却是药材。”
“什么药?”
“滋补的春药。”
朱元璋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一脸古怪地望着徐达:“天德啊,你如今怎么也说起这种带颜色的段子?亏了是我,如果是常遇春,他可得怎么看啊?”
徐达到了这时候也干脆放开了,表情舒展开来笑道:“王上,要说伯仁这一次也是一番拳拳之心,他看着兵士们常年出征在外,实在是太苦闷,太寂寞,正好手边一堆现成的良药,便拿来炖了给兄弟们吃,果然军士们如今都红光满面的,每天练更加有劲头。”可真的是大补啊,比吃了人参还有劲,一个个夜里都两眼放光。
朱元璋的神情也放松了,眼睛弯了起来,道:“兵士们倒是都补养得不错,那些药材可都是炼成药渣了吧?我听说那营里面成天鬼哭狼嚎,岂不是将那一根根巴戟天羊藿熬得又黄又瘦?”
徐达笑道:“王上放心,只是行刑那天叫得比较惨烈,如今常规取用的时候,已经将那些人的嘴都堵了起来,军营中安静许多了。如今营中还流行了几句口号儿,叫做‘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蠕动,其乐无穷’,再没人说从军苦了,十分的欢乐。那些降兵起初虽然有些别扭,然而这床笫之事如此欢喜,过一阵适应了也就慢慢安分了,放开了胃口吃喝,一个个都给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如同发面馒头一般,也就无人说我们虐囚。更何况伯仁毕竟是大公无私嘛,虽然汉军降兵之中壮健汉子甚多,他却并没有拿了一个,左右的亲兵特意挑选一匹最为肥厚的,洗剥干净放在了他的床头,他看着那赤身裸体的汉子,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直接赏给了亲随,极是清廉的,纯属是为了大伙儿的福利,半点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我看也就算了吧。”
朱元璋:否则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为了那些被俘的汉军来处罚自己得力的大将,虽然这事确实做得阴损败德了一些,不过那些人反正也已经这个样子,那身体都不好还原的,而且最让人无话可说的是,常遇春居然还牢牢占据道德阵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都是为了兵士们的福利,自己一点油水没沾手的,所以自己能把他怎样惩处呢?只好发文申斥一下罢了。
不过那些兵士虽然读书不多,写出来的顺口溜倒是十分生动鲜活,比那班文士的什么“鸳鸯交颈共效于飞”要火辣直白多了。
此时平江城里的张士诚手里拿着一份密报,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已经半年时间过去,自己终于得到了三弟士德的消息,之前士德在常州给徐达抓去,进了应天城就再没了动静,自己还只当士德已经悲愤而死,毕竟自己兄弟的性子自己清楚,老三那样刚烈的性格,遇到这样的折辱怎么还能继续活着?临死之前还辗转托人给自己带了一封血书绝笔,千叮咛万嘱咐坚决不能屈服于朱元璋,自己心痛欲裂之下也确实是按照兄弟的话去做的,哪知那绝密的线人居然打探出来士德的消息,三弟现在仍然活着,只是那境况实在是……朱元璋徐达,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因此这一次常遇春军中出现了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张士诚觉得倒是也不奇怪,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朱元璋的队伍都是这样的作风,简直是军阀之中的害群之马,今后谁家要是和他家作战,可就不仅仅是小心刀枪的问题,还要小心自己的屁股,若是给他们俘获,虽然留了活命,可是那日子也是永沉海底啊,如同韩林儿翻了船一般。
要说常遇春那人一向只是狠辣,杀人不眨眼罢了,这一次怎么居然想出这样的主意,将人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那岂不是成了废人一般?这样的人除了给人当性奴,可不就是没有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