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路?一个晚上加工了三千个人彘出来,常遇春所部军兵的效率可是够高的,快得简直如同流水线一般。
张士诚还只是在这里想象着常遇春营中的残虐,秦良却是亲身在那里忍受着这活春宫,常遇春的亲军头领段恒此时扛着他的两条粗腿,身体一顶一顶得正好。
秦良一张大嘴里塞了一大团破布,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子本来是很有力气的,此时却只能如同给人抽了筋一般瘫在那里,如同一堆烂泥一般,脸上蒙蒙地满是泪水,看着分外委屈可怜。
旁边还有两个亲卫士兵正在一边坐等一边说话:
“好一头肥健壮硕的牯牛,那一群之中最上等的,特意挑出来给将军,可惜将军不要,乐得便宜了我们。”
“当真好个牛子,身子沉甸甸的,放倒在那里就是一座肉山,堪称雪花肥牛,插捅起来何等畅快,若不是怕压坏了他,我都想睡在他身上,好个暖烘烘肉乎乎的皮垫子呢。”
“倒是降服得快,这才几天的工夫就认命了,早知如此,倒是很可以不挑断他的脚筋了,成天看着他胳膊下面拄着拐杖走路也是为难。”
“他这样一个长大身材的汉子,看起来威势凛凛的,格外的豪壮,谁能想到禀性居然这样柔软?简直好像伙房里揉的面团一样,别人还在挣扎,他已经不须捆绑了,只是这一张大嘴还是嚷闹得厉害,那嗓门儿如同叫驴一般,半点儿克制不住,吵得人耳屎都要掉出来,好大的人也没些耐性的,每一次都要塞住了才好,就如同堵城门的窟窿一般。”
秦良仰面躺在那里,眼泪哗哗地淌都有些来不及,有一些泪水倒着就流回了肚子,呜呜地哀叫万分凄惨,不由得又回想起那地狱般的夜晚。要说常遇春的部下脔割俘兵还真的不是一刀切,居然是分门别类的,纵然是惊恐之际,他当时也看着了,那帮豺狼将瘦弱的分在一边,只挑断手筋,脚上还保全着,至于自己这等粗大健壮的,给人家绑在台子上将四足的筋脉都割断,从此手软脚软,成了一坨蠕动的肥肉。
其实那些人又何必如此呢?不要说自己本来就没有豁出命去的烈性,就算本来是个刚强的人,只要两只手废了,空有两条腿又能怎么样呢?瞅个空子倒或许能溜出去,可是到了外面没办法赚钱吃饭啊,莫非在腰间拴个绳子给人家拉车推磨么?
段恒见秦良哭得凄惨,便一边捅着他的下面,一边伸手握住了他那晾在小腹平台上的粗大阳物,笑道:“总是哭什么哩?一沾身就要委屈,抖得如同要中风一般。我与你说,你虽然没福分伺候常将军,可是我们毕竟是将军的亲卫,跟着将军也学了些斯文样儿,不会那样粗鲁,这几天可都没让你太过疼痛,你乖乖地跟着我们过,管保你吃喝不愁,一辈子不受辛苦。”
秦良眼中含泪,只觉得肠子里如同冲车撞城门的一般,眼看要将自己这肉墙都撞得垮塌了。暗道你还说不让我受辛苦哩,也不看看我如今承受的这是什么,这可比范喜良修长城还累呢。可怜我们两个人名字里面都带了个“良”字,可是这命实在是“不良”,尤其是我,而且还“遇人不淑”,没逢着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