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满怀,满足地轻轻叹息:“小呆子……”
温热的气息喷进耳廓里,卓凌痒得缩成一团,慌不择路地软软说:“你……你骗我……嗯……骗我……”
江淮渡说:“小呆子,我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天命不凡,必然会引出很多麻烦。你自己应付不来的,听话。”
卓凌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里难受极了。
他原本曾想自己杀掉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不想再喜欢江淮渡了,更不想再给江淮渡生孩子。
可他的孩子,乖乖在他肚子里,却被所有人说成是鬼胎,要赶快杀掉。
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悲怆的不舍。
他不信,他不许别人杀掉他的孩子。
可卓凌心中到底是慌的。
他害怕孙大夫和皇后娘娘说的是对的,他害怕十月怀胎之后被一只怪物撕破肚皮。
他害怕,他……他心里那么那么的害怕啊……
怎么舍得让江淮渡离开。
江淮渡紧紧抱着卓凌:“小呆子,如果找不到你了,也只能一个人在雨夜里发抖,很可怜的。”
卓凌摸着小狐狸,眼眶渐渐红了。
江淮渡说:“小呆子,跟我回家好不好?去个安全的地方,生下我们的孩子。”
卓凌低着头,哽咽着没有说话。
这一夜,细雨绵绵。
江淮渡终于在梦中抱住了他温暖柔软的小呆子,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江淮渡睁开眼睛,却发现卓凌已经不见了。
他匆忙冲出里间,看着桌上压着一张字条。
江淮渡以为自己会看到卓凌留给他的信。
可桌上压着的,却只是一张揉皱泛黄的旧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熟悉的字:“邺州兴安府,江淮渡。”
那是他……那是他一夜风流之后,随手留下的戏谑之笔。
却被那个小呆子揣在怀里,认真地珍藏到现在。
江淮渡心中有愧,愧不能言。
他着急地想要快去追到卓凌,又被卓凌前所未有的决绝撞得肺腑生疼。
怎么办?
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把他的小呆子带回家,好好宠一辈子。
江淮渡心中纷乱,捏着那张字条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似雪的白羽飘飘扬扬落下。
江淮渡收起眸中的痛楚,漫不经心地开口:“何事?”
白衣少年从风中走来,躬身行礼,双手捧起那支翡翠簪子,面色凝重:“主人,查清楚了。”
江淮渡微微皱眉:“查到什么了?”
他把簪子交给鸟部去查,只是想知道卓凌的家乡究竟在何处,看看能否帮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呆子,再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
可为何手下的神情会如此古怪?
白衣少年低声说:“主人,这支簪子的玉料,出自长夜山。”
江淮渡心中剧震:“你说什么?”
白衣少年说:“长夜山鬼怪群居,已经地动数次,原先的地貌也不可靠。但属下走访了长夜山边界居住的几位老石匠,他们说,这样的玉料,要去长夜山深处始鸠部落的居住地才能开采到。始鸠部性情残暴,不见生人,所以,这样的玉料,长夜山已经两千年未曾流出了。”
江淮渡说:“这支簪子的年岁,能查出来吗?”
白衣少年说:“老石匠们说,这块玉料离开岩洞,不出三百年。”
江淮渡猛地起身:“找到卓凌,保护他的安全,我要亲自进长夜山。”
皇宫之中,暗影司中的暗卫来去匆匆,一夜竟出入了数十人。
叶晗璋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