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夜雪

别打了!宁公子是朝廷命官,打不得!打不得!

    沉欣红着眼推开了沉航:“好个沉航,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来谋我财宝,还要威胁我家姑父?”

    沉航不知道哪里触了他逆鳞,气得也一拳挥过去:“你要下牢,别拉着我去!你打的可是乃是当今翰林,宁凤山大人!宁大人来徽地视察编撰刑律案典,你倒好,这会儿就要做案典上‘殴朝廷命官’的典型么!”

    沉欣停了,打量着宁凤山。宁凤山气质出众,他原便猜度不是凡品,不料竟是京官。然姑父……他转念一想,便只得重重叹气道:“表弟说的是,为兄鲁莽了。”

    宁凤山一笑:“你们二人这个‘香炉之争’倒是可以在典里写写,也是典型案子。”

    沉航见他放了软话,忙打圆场:“哥,咱们先安排宁大人好生休憩养伤,好大一场误会!不然便是千谢万谢,也谢不了你的罪!”

    沉欣也清醒了下来,亲自安排了宁凤山的寝食、又请了钟离最好的医师来看;宁凤山这山东大汉子没有什么大碍,也不与此二人多言,闭门休息去。临闭门前,还请人要来了纸笔。

    书房里只沉欣、沉航二人,沉航看着沉欣坐得木头一样,脸上渐渐泛青,便道:“放心,哥哥,宁大人胸襟广阔……”

    “你懂什么?”沉欣无奈地看了看他,眼神竟有几分绝望。无言片刻,沉欣指了指门:“把门关上了。”

    孟之羽在小院子里踱步好一会儿,身子早冷得不行;加上又没吃没喝,差点儿便眼冒金星。正在摇摇欲坠时,一个温暖的身躯接住了她。

    “静哥哥?”

    “姑娘,天寒,当心着凉,到屋里去吧。”原是个高大健壮、慈眉善目的娘姨。孟之羽被扶着到了个温暖的房间去。

    小房间虽小而简单,但是温馨素雅。那娘姨悄声道:“没得令给姑娘准备房间,便斗胆请姑娘来此歇歇。这儿隔壁是我们主子的房间,这里的香、陈设和隔壁都是一样,给姑娘来歇歇最合适。”片刻便端来了一碗蛋花醪糟。“只请姑娘悄声点儿说话,老奴也是斗胆了。”

    孟之羽感激地点头。实在是饿极了,下了调羹吃起来。从小的规训也压不住本能——沉家这样的大门户,便是养女也是像了千金小姐一样养着;沉家对养女们却更加严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需精通,并且须得是个闺秀典范,从小不许多吃,犯馋是大忌。孟之羽作为沉家养女中最为出挑的一个,身段也是最窈窕优雅,就是从节制饮食上来。

    此刻一碗醪糟下去,孟之羽身子骨早热热腾腾的,严冬的寒气都舒发开来了。这酒酿品质也十分优秀,吃得齿颊留香。孟之羽想要站起来谢谢那娘姨,却寻不到人;听得后头屏风后有衣衫窸窣的声音,便道是那娘姨在收拾,孟之羽便款步上前,斗胆将那屏风推开了一丝缝儿。

    往里看去是个明亮的小厅子,四处笔墨书画清供俱有;两柱挂着淡红色的帐子,香雾的味道更馥郁了。孟之羽继续往前走,红色帐子深处,果然有人影,她撩开帘子,竟见沉静波正对着她捻着笔站着,胸膛赤裸地敞着,胸膛上莫名有淡淡的划痕。

    他的皮肤是雪一样白,而那脸庞却红彤彤的,双眸见了她,挪也挪不开。

    一条热火陡然从孟之羽的小腹往上燎去,嗤啦啦烧到她的额角上。“静哥哥,我头晕。”她娇声说着,扶着书桌的桌角,就要挨到他身上去。

    沉航忙扶住她,想了一下,又不敢扶着,将她推开了一点儿让她站稳了。孟之羽仍旧晕乎乎,十分不满,便继续嚷道:“静哥哥……”

    “小声……”沉航忙抱住她,捂住她的嘴巴;孟之羽顺势倒在他怀里。她不知为何软烂得像泥一样。

    扶着她的这个人浑身僵硬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孟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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