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在屋里说着话,另一边,前院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叶绾绾一行人过午的时候进了城,原本该有些排场接待的。结果一行人被关澜那个烟花弄得心神不宁,什么接待礼仪也顾不上,忙不迭地被余家迎进了金盏阁。结果坐在前厅待客的蒹葭阁中等了又等,奉茶的换了一轮,关澜才到。
叶绾绾打眼看到进来个相貌姣好又衣衫不整的人,好悬没气晕过去。北地的规矩不多,再加上关净月当家。女子也很有些地位和胆气,直接放了茶水站起来骂人。
“你……你这成什么样子啊!”
厅中余断江和谢景榕都在,原是作陪的。没想到迎面就先看了一场北地的热闹,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关澜见叶绾绾骂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开口:“你们到的挺快的。”
叶绾绾险些就要拔剑与这人打起来。他们原本还有个一日的路程,就因为关澜那个烟花才连夜赶路,没曾想这报警的人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气闷,恨不得收拾关澜一顿。
随行的侍从见二位主子看着真要打起来了,怕给漓江和定州的人看了笑话,忙开口打圆场:“世子没事就好,我等在路上不知怎么担心呢,郡主也是担心世子,这一宿都没合眼。”
关澜没信这话,倒是也顺着台阶下来了,言简意赅:“与金盏阁有些误会。”
余断江早起的时候已经听说了这许多的牵扯,决断自然也有,闻言便起身开口道:“这几日漓江不太太平,手下人办事不牢,冲撞了世子。还望世子和郡主恕罪。”
一句话,这连日来的风波都盖了过去。
也不知是金盏阁的意思,还是余望陵的意思。
叶绾绾刚到,还不清楚关澜都闹出了些什么事。却也知道关澜的脾性,想来是闯了不小的祸。这一时半刻,因不知晓情况,也不好妄论,索性顺着余断江给的台阶说了,“世子想来也给漓江添了不少麻烦,北地不比漓江这般讲规矩体面,还望海涵。”
“郡主这是折煞金盏阁了。”余断江笑着回。
两人打了片刻太极,又有人给关澜送了茶水上来。众人落定,又开始说起了余少淼的事来。
谢景榕先前已经和叶绾绾见过礼,此时看到关澜,又有几丝好奇:“雀获路途遥远,怎么世子跟郡主一道过来了?”
关澜正想开口,叶绾绾先挖了他一眼,这才开口:“也是为了余阁主的事来的。一来长辈是故交,而来世子早年困顿时也有些渊源。这才一道来了。”
谢景榕应了一声,笑道:“他倒是个关系通达的,原先也不知他和北境王府还有这些交情。”
叶绾绾回:“却也是很有些年不往来了,我们在北地也只听说过他的事迹声名,本来想着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又想着年岁也不大,日后还有机会来往。这……也没想过如此年轻就去了。”
这倒是说到谢景榕伤心的地方,开口:“哎,说起来定州倒是离漓江更近。我却也没时常过来见见他
余断江闻言劝慰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说。太子殿下心中能记挂着少淼,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谢景榕听他这么说,嘴角微微撇了撇,却也没说什么。换了话题:“说起来郡主世子准备在哪里歇下?也在金盏阁中吗?”
叶绾绾还未开口,关澜却先说话了:“已在城中找好住处,就不叨扰金盏阁诸位了。”
叶绾绾闻言惊讶,回头看他,却也未拆他的台。
余断江倒是心中有数,面上笑了一声:“也好,那……阁中还歇着的那位公子,自然是要一道过去了?一会儿我着人送送几位。”
“公子?”叶绾绾听他话茬,觉得不妙,追问了一句。
关澜这才抬眼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