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飞白老神在在地把后面半句话接上:“说是为了世子养在外面的男狐狸精打起来的。”
余沙:“…………”
项飞白许久没看到余沙脸上如此生动的表情了,活像是吞了只苍蝇。还要再打趣他几句,就听见门响了,有人笑着开口:“前面打的热闹,你这里倒是安稳。”
项飞白和余沙俱是身形一颤,回头一看,正是余望陵。
今日外面有贵客,他个阁主不去迎客,倒是跑到这偏僻的院子里,身边没跟着长随,就是盯着余沙过来的。
从那日在湖心小筑一别,这么多日子了。再次相见,情境倒是确实与那日截然不同。
余沙见他过来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开口先撇清了项飞白:“我他来的。”
余望陵笑了一声,瞥了眼项飞白。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并不离近。说话倒还是温和,竟还能笑起来:“你也不必如此护着他,我既然没要他的命,革他的职,就是不在乎他和你的那些牵扯。还是说,你觉得我愚蠢到他是不是被的也看不出来了?”
项飞白从余望陵进来的第一刻就感觉有些待不住,此时被余望陵拿话一,更想走了。
余沙瞧出来,替他开了口:“左右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先让他下去吧。”
余望陵笑了出来,拿起桌上放着的茶盏把玩:“我可不敢使唤他,这可是你的人。”
“余阁主。”余沙索性改了称呼,“他就算对我有恻隐之心,那也只是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余望陵偏头看余沙:“今日是一点恻隐之心,他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日是不是就能为了一点恻隐之心,谋我性命了?”
余沙看出这人今天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明明是这人自己作怪,却非要找旁人的麻烦。要是真看不惯项飞白,杀了打发了都行,他非留着,如今却又要找人麻烦。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处,明知余望陵就是这么个神经病。却又托大麻烦项飞白这么许多次。
“你想怎么样?”余沙思来想去算是没了办法,索性直接问了。
他这话倒是逗得余望陵又笑了起来,“你如今是在外面待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怎么这种话都问的出口?”
余望陵看着余沙,嘴角翘着,语气都是恶意:“还是说你现在不过是北境世子养着的玩意,凡是不问过你主子不能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