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撞到我的剑上。”
司恩失笑:“……世子通透。”
关澜纠正:“不是通透,事实如此。”
“更何况。”关澜看向司恩的眼睛,“杀了此人,也未必是什么污名”
司恩与他对视了会儿,关澜眼中一片坦荡。
她改了态度,把瓷瓶仔细收紧怀里,对行了个正礼。
“世子高义,司恩感佩。”
关澜承了她的谢,同样回了个礼,便快步下楼去追余沙去了。
雨停了,此刻洒金院都是司恩的人,倒不必像来时那么小心。有小丫头引着司恩和关澜的路,往别处去了。
洒金院二楼,司恩开了窗,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开口问:“你不再同他说句话了吗?”
陆画绻在床上,说:“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徒增伤感罢了。”日`更{耽,美>7一'零}5八,吧5九零!
她斜着靠着床沿,看着那嵌在拔步床床柱上,只露出来个顶珠的簪子,喃喃道。
“就这样吧。”
第六十一章
清晨,洒金院里跪了一地的人。
昨夜,因前院多有贵族家的公子哥留宿,又多用了些药,菱云夫人便也没有回王府,牡丹书院里她也有个小院,正靠着琴院,便去了那里安置。
这一夜匆忙,她也是四更多了才睡下。睡不到一个时辰,忽然外面有丫鬟来报,说是洒金院里出了事,要她赶紧去看看。
“洒金院能出什么事?”菱云夫人被搀扶着起来梳妆,“王爷不在那么?”
那小丫头不知道情况,只说司恩姑娘吩咐了,叫一定让夫人过去看看。
菱云夫人一听到司恩的名字,眉毛就皱起来:“她也在?王爷多大年纪的人了,要用药你们怎么不拦着些?”
那丫头只是个传话的,被说了也只能生受着,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菱云夫人越想越不对,发髻也不叫丫鬟梳了,穿好了衣服,就往洒金院赶过去。
昨夜下了暴雨,晨光熹微,青石板上还有水迹。菱云夫人刚踏进洒金院的院门,三层小楼灯火通明,一楼伺候的丫鬟们就已经跪着了。
菱云夫人一惊,感觉是出了大事,遂也不敢再多耽搁,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里,司恩早就带着一队侍女跪着等候了,待到菱云夫人进了门,不等她说,司恩直接带着一群侍女拜了下去。
菱云夫人被这些女孩子拜了,心中更是惊骇,知道绝对不是小事,厉声出口:“王爷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恩伏在地上,直接回答:“昨日王爷来,因陆画伺候的得宜,连夜又召了我带着神药过来。本来已经比着公子们的分量减了七分了,王爷却犹嫌不够,硬是添足了,药性起来,待到事毕,已然不能动了。”
菱云夫人目光阴恻恻的,又问了一遍:“王爷现在在哪?”
丫鬟们膝行着分出了一条路,正对着二楼左侧的厢房。
菱云夫人语气里带着冷意,对着司恩说:“你随我进来。”
司恩应了,依旧垂着头,跟在菱云夫人后面进了厢房。
进了厢房,只剩下菱云夫人和司恩两个人。
菱云夫人目光扫过床榻上躺着的李王爷,竟也没上手去查验他的情况,直接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说说吧。”菱云夫人对着司恩说,“你们搞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司恩立刻又跪了下来,头伏在地上:“求夫人救救牡丹书院。”
“行了。”菱云夫人并不买账,露出个嘲讽的笑,“你若是个能降伏的,我还能留你到今天?”
她一展袖子,偏过头,掐了片桌上摆着的兰花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