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云是否要反,以及是否能成功,而在于魏建。”
项飞白本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些许,却更加迷惑。
为何会与魏建有关,魏建虽然掌管这西边的城防军,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余望陵没让项飞白在自顾自地猜下去,开口:“此次军务交接,军方所有的人都看官在金盏阁。若城中没有兵力,李语心靠什么反?”
“可……”
项飞白想说,可就算是魏建那里的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啊。
“重点不是他们能不能反成功,重点是事情一旦败露,一定有人追究魏建到底是什么人,追究他到底是怎么从金盏阁出去的。”余望陵说,声音简直像淬了毒,
“所以问题在于魏建不能反!他一反,追究起来,余家难逃干系。”
项飞白这才想通其中关节,惊愕道:“所以日前,紫卫突然联系不上那件事是……”
“是余少淼的手笔。”余望陵说,“他要诱导我在凭春坊事变前对紫卫下手,料定了金盏阁内部我与余断江各自为政,只要我动紫卫,要调魏建来审,就给魏建留了一条后路,日后还能攀扯到余家身上。”
项飞白内心大骇,下意识地开口:“那……”
“余家也好,李家也罢,朝廷需要的,只是一枚摆在漓江的棋子。”余望陵:“但是棋子决不能变成威胁。”
第一百零四章
已是深夜,金盏阁里的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起。灯笼的火光像是溪水中的锦鲤,鱼贯着进入了翟谡和谢景榕的院子。
谢景榕已经歇下了,本要起来,又被翟谡按住。翟谡问了传话的人几句,才披了件外衣出来见余望陵。
院子里,余望陵带来的人站了一院。
翟谡这时见余望陵,脸上并未有什么好神色,先是瞧瞧这阵仗,才开口:“余阁主漏前来,是有什么事要找翟某?”
余望陵见他态度就知这人因白日的事已经对金盏阁起了疑窦。但眼下也没有办法再去思量那许多。他朝翟谡行了个端正的礼,开口:“金盏阁晚间复查监管的漓江将领,发现有人潜逃,特来告知将军。”
翟谡并不为这番言辞所动,只说:“那也是你金盏阁监察不力,你们自己的事,同我说做什么。”
余望陵听到他这话,内心惊了一下,抬头去看翟谡,见他果然一脸的无谓之色。
余望陵在心内盘算半刻,明白了。
“将军可是以为余某在算计什么?”余望陵开口:“我知将军白日里经了太子的事,又见到暗巷那边的惨状,心中有疑惑也是应该。这些余某日后都可以解释。只是如今确实是防务上出现了纰漏。还望将军不计前嫌,相助一二,不然于将军的军务,也是污点。”
“我今日开始,在你们漓江,已经是闲人了。”翟谡并不动摇,“宋福顺阵前宣旨,我手上的军权已经转移到你们金盏阁长老院代管。我今夜就算还在军中说的上话,后续也会有人在朝中参奏。”
翟谡直言不讳,盯着余望陵的眼睛,开口:“若真只为漓江这一地的百姓安宁,被人参奏也无妨。只是余阁主深夜前来见我,为的应该不是这个。”扣*群二 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余望陵微微眯了下眼,是被他言中了。
翟谡看他像是没什么要说了,也不理这院子里是否还围着人,直接转头回了屋。
屋内,谢景榕还是起来了,点了床头的蜡烛,头发披散在肩头。见翟谡进来,开口问:“怎么了?出事了?”
翟谡看见他,表情柔和了许多,略微摇摇头,说:“无甚大事,只不过。”
“只不过……?”谢景榕歪头问。
翟谡看他睡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