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痛告诉了他,那股消失了的气息去了哪里。
余沙拿着他切下的一只左耳,随手就扔了出去。外围围着的一圈金盏阁弟子在宋福顺再次因剧痛发出的嚎叫里,胆怯的不敢上前。
余沙用手背擦了下溅到他脸上的血迹,擦花了,血污了满脸。
他没有感觉,他眼神空的很,甚至不管周围那些弟子们,再次上前。
鼻子,一块带着头发的头皮,脚筋,手筋,另一只耳朵。
一击得手就立刻退开,宋福顺从最初的暴怒逐渐变得胆寒。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只是看不见,他那一身的内力却仿佛没有丝毫作用。
那个靠近他的气息总会消失,每次消失之后,下一秒,他就会带着刀割下自己的一块肉。他
尝试逃跑,但是这无疑露出了更多的破绽给那个人,脚筋就是这么被挑断的。
围着他们的那些金盏阁弟子,从胆怯,到惊悚,再逐渐到吓破了胆,最终四散逃走。
你看过人被凌迟吗?
等到宋福顺已经咽了气,周围的金盏阁的门人也四散奔逃的一个不剩了。余沙才在一堆血色的肉沫中,握着宋福顺的肠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在做什么?
哦,好像是为了关澜报仇。
关澜怎么了?
死了吗?没有吧。
余沙仿佛如梦初醒,转过头去看关澜。
关澜此前受了重伤,此刻好像是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余沙放下了宋福顺的肠子,匆匆忙忙地又跑回到关澜的身边,他伸出手,想去探关澜的鼻息。可他的指尖一进入他自己的视野,他自己却愣住了。
血,好脏的血。
他这么脏,他不能碰关澜。
余沙把手收回来,在自己的衣服上蹭,可他身上也早就被血浸透了,怎么蹭得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