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在外头听得眼睛“扑扑”直落,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又不敢往里进,只敢在外面哭。她晓得家里人对她迟迟不将小侄nv往姑娘身边领有些话了,没想到家里人已经打上这主意了,家里头也只有她弟弟还年少,满满将将十二岁上,就被、被爹娘送给焕二爷?焕二爷是甚么样的人,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却又无能为力。
李嬷嬷自顾自说道,“姑娘,这事儿于老奴有甚么坏处呢?老奴也是为着姑娘着想,姑娘你想想,国公爷成亲这么多年,膝下未能有一儿半nv,都说是柳氏的缘故,倒还不如说是国公爷的缘故?国公爷既是要娶姑娘你,现下儿还能护着你,等将来呢,他一去,你膝下没有子nv来承继国公府,还不是要过继二爷的子nv?是叫焕二爷做姑娘的儿子,老奴觉着还不若姑娘同他生个儿子出来,既叫姑娘占了名份,又绝了二房的私心,岂不是一全两得?……姑娘……”
“住嘴!住嘴!”顾妙儿脸惨白,只觉得自小将她带大的李嬷嬷那一张自顾自说得极为替她着想的得意样子将她恶心得不行,从肚子里涌上来一gu子难以抑制的感觉,让她g呕了起来,“呕呕……”
只是,李嬷嬷被打断了,却是欣喜地望着她,“姑娘可是有孕了?”
却叫顾妙儿更是强烈地g呕起来,难受得眼泪涌出来,她脸se惨白若纸,“住、住嘴!”
李嬷嬷喜不自胜,上前就要扶顾妙儿,嘴上道,“姑娘,这可是好事,你可别跟自个儿过不去,甭管是二爷还是谁的,老奴赶紧往国公府里递消息,好叫人过来接你回去,这好端端的国公夫人不做,难道还要躲在这处不成?姑、姑娘……”
入顾妙儿的话,字字句句的都叫她更恶心,这恐怕是她听过最恶心的话了,她一把推开人,含着泪珠的一双妙目充满了嫌弃,甚至还有厌恶,“你走,你走!”
李嬷嬷被推开,很快就扶着床柱站稳了,还是好x儿的劝着顾妙儿道,“姑娘,你可嫌这话难听,你还小,不明白这中间的要紧。怎么你还想叫二爷认了这孩子吗?二爷是甚么人?无非是国公爷的亲弟,他有甚么个能耐,还有个二太太梁氏,梁氏那x情也不过是面上贤惠,于你有甚么好处?姑娘还是听老奴的,乖些,就叫国公爷将你接回去……”
银红听得忍不了了,就要掀开帘子进去,有人b她更快,将她毫不留情地撞开,她一时未曾防备,人便撞在花架子上,腰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却不敢呼痛出声,到是后面有人上来扶她。
她抬头看人,见是张陌生的脸,见穿着到同她一般模样,分明个丫鬟。
“三爷他有些心急,没弄疼你吧?”那人轻声道,将银红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视线不由得看向微微晃动的帘子,“我是苏府上老夫人跟前伺候的红绫。”
银红未见过人,到也听过桃红提起,腰上疼得厉害,帕子叫她捏皱得不成样,心里既惊且怕,又是酸楚的,几种情绪上来,压着她透不气过来,“我、我银红,是在姑娘跟前、跟前伺候的。”
红绫点头,“若是疼的话,不若下去歇上一歇?”
银红忍着疼摇摇头,“不疼的,哪里就这么着金贵了。”桃红不在,这庄子上只有她同姑娘了,别人都不相熟,她哪里肯放心,“一点儿都不疼的。”
红绫便不勉强于她了,刚要开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一时表情怔在脸上,半天才缓过神去看身侧的银红,见她低着头,好似并未听见甚么话一样,叫她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本想着这趟来是得了三爷的看重,不料……
她一时觉得祸福难料。
且说苏枚现在外面听了那些个话,便掀了帘子闯将进去,只见顾妙儿弓着身子在g呕,见他来了,那含着泪儿的一双妙目都似沾染上星光一样,冲他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