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雨如箭

帝要让大臣消气,就务必要答应这个要求。

    好在秦宽看着十分甘愿受责,毫无怨言,这让建帝非常高兴,对秦宽愈发和颜悦色。

    众人心知肚明,秦宽所面对的是一大难题,城破了,他必然受无数人怨怼咒骂,一旦守住,那便是莫大的功劳,秦宽、秦丞相,秦家上上下下,日后都能走大运、享大福。秦丞相表面上与秦宽划清界限,实则大有让他放手一搏的意思。

    可要想守住城,又谈何容易?

    温容说不出话了,茫然间已经被秦宽带到了宫门之外,两人坐上一乘轻便马车,秦宽一路将他送至京城东南边的近郊官道之处,那边已有许多外形不同的大小马车停驻等候,已经有人不耐烦地开始催促。

    温廷正在一驾马车当前站立,看见温容后示意性地摆了摆手,便自己先钻入车内。

    温容转身和秦宽道别,对方看着有些犹豫,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说话时放慢了语调:“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你说。我爹答应我了,说我可以娶你,只要”

    他说到后边,忽地没了下文,好像又不想说了。温容原本低头捏着腰间的软带,闻言也傻傻地抬头看他,忽地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同鲜国使者共同进宴那天的事,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呿道:“谁要你娶我了!”

    温容说完,面上却浮上一层浅薄的红粉,想了想又道:“只要如何?你怎么不讲了?”

    正当这时,远处倏然传来几声接连的马哨,周遭突地开始躁动起来,马匹踩着地面,从鼻孔当中喷发出不耐烦的鼻息,原是队伍准备启程。

    秦宽却又叹气:“不如何,这事之后再说。你快些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温容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又是一阵尖锐的哨响,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宽拉着他到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复又催他,温容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咬着嘴唇道:“那那你小心些。”

    说罢,跑几步便回过头来看对方两眼,终于登上马车。

    车群很快开始朝京都之外移动,温容还有些为秦宽之事伤心,温廷和秦宽政见不同,对此只是简要安慰:“秦宽野心勃勃,此类人要么早折,要么平步青云,他想险中求富贵,朝野之中也需有人收揽罪责,既是他自己要犯险,便不必为他担忧太多。”

    温容不知该说什么,乖乖依附在自家大哥的肩头,听着对方有力而绵长连贯的心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当中醒来过一次,被温廷看着填了填肚子,复又沉沉睡去,如此过了三四天,竟已疲乏得像是过了近半个月,日子好似没有个尽头,愈见周边年长的众人眉头紧锁。

    终有一天晚上,温容几乎是立刻便被某种嘈杂之声给惊醒了。

    那时马车内还燃着一盏幽暗的银灯,掀开车窗看去,外边点着几座用以照明的篝火,更往外是一层浓密的深深幽暗,依稀可见道旁树木高大,杂草丛生,一派荒芜野蛮的场景。

    一丝彻骨的冷气顺着车窗的窗缝中钻探进来,叫温容打了个寒颤,又将窗户关上了,回身看见一旁的温廷还没有醒,于是他重新弯下腰去,窝进大哥的怀中,企图驱散掉那缕寒意。

    不想他先前听到的那声音并未消退,最初时还是闷闷的,却渐渐变得响亮沉重起来,好似从遥远的天边来到了近前,顿时犹如巨雷炸裂、暴雨倒豆,蓦然间不知何时已然变得清晰可辨。

    那是一连串的马蹄声。马蹄在林间快速飞奔而来,激起阵阵高扬的飞烟,夹杂着马的嘶鸣、高声的笑骂与吼叫。

    温容又从马车内的榻上弹坐而起,温廷也被惊动了,一手按住幼弟一侧的肩膀,自己匆匆披上外衣出马车查看。温容也跟着胡乱披上外衣,只听温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发生什么了?”

    周遭的数驾马车内也同时发出许多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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