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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着应声,在人潮里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看惯了精致贵气的银簪或金步摇,木簪虽朴素,却也分外清纯。
祁玉,燕禾匀趁他低头的间隙踮起脚来,凑在他耳边,双手扶在他衣袍上, 你知不知道男子给女子送簪子代表什么呀?
他喉结微动,却撒了个谎,不知。
禾匀要教我吗?
送簪子,便是定情,所以你要教我吗?
这下她顿住了,看着他的眼睛,没答话。
以后再教你。
说罢便要回身,却不曾想一股力托在她腰后,迫使她保持这个姿势,还更贴近了几分。
那意思便是,要,是吗?
祁玉扶着她的腰,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耳尖红透了,可神色认真。
是。
燕禾匀同他对视许久,终究还是从了不知是他们之中谁的意愿。
好。
那我便一直等着。
良久,他松开她,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分,更像在审视。
审视她是否在说谎。
祁玉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不懂。
可她现在,给不起。
因为她也无法,只把祁玉当作朝堂之争上的一枚棋子了。
即使她燕禾匀不配,她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妄想。
他人如其名,是纤尘不染的白玉,而她却确确实实是池塘底的污泥,出现在他身边,就已经是玷污。
不管是她命运使然还是咎由自取,都走不出池底。
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一个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出现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