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四)


    继续做...

    话未出口,后颈突然覆上一只宽厚有力的掌心,搡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推向一具坚硬的胸膛,唇被堵住。

    很熟悉,却也陌生。

    久了,还是熟悉感偏多。

    他轻咬一下她的唇,手仍掌住她,拉开点距离,近到只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睛。

    他其实喜欢看她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就这么注视着。

    他说,我错了。

    *

    季邢的话向来不多。

    从他出现在她眼前,他也只说过这么三句话。

    你说的意义,我找到了。

    回来我身边。

    我错了。

    一句比一句话更捣她的神经,错乱地一塌糊涂。

    他总有这个本事。

    以前,她是没得选。

    现在呢。

    她有的选了,却比以前更有想杀季邢的心。

    愤怒掩盖掉其他情绪。

    她摇头,退开一步,扬手在他的脸上落下清脆一巴掌。

    用力之狠,很快在他深色的脸上看出红印。

    季邢,不是你这么玩的。

    这么玩,她几条命都不够。

    以前总是你说的算,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不存在交易。

    总该我选一次了吧。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递到他面前。

    要么,你别再出现。

    要么,我这条命你拿走。

    二选一,她让他来做决定。

    季邢盯着这只匕首,他认得。这是他书房古玩架上摆的那把,清朝末的,藏于他手中才不久,他一向没多大高雅情趣花费时间在古玩上,也算是机缘巧合在一次拍卖场里相中了这把匕首。

    那场拍卖是慈善性质,主持介绍匕首的说辞是,这是奚大小姐献出的从小到大贴身的物件...后面的话不重要了。

    季邢侧头对助理点下了那件匕首。

    主持的场面话七分宣传,三分真实。

    匕首却是奚月的没错,贴身不贴身另说,更不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可总归是她的东西,一眼就能认出来。

    所以从金玉府离开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把匕首,倒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季邢握住那把匕首,也包住她的手,将匕首拿到他手上,脱鞘,刀柄放进她手心,尖锐的刀口正对着自己,胸膛送上去抵住。

    奚月皱眉,想收手的时候又被那只手握住,他抓着她的手颈进行引导,一点点往里刺。

    季邢穿得不多,他身体素质好,不惧这点寒是情有可原。

    但不敌刀尖的锐利,很快就刺进血肉。

    他浑然不觉痛,像个从炼狱爬出来的铁人,还拿着她的手在用力。有一种要将整只匕首插进去的狠劲。

    那我这条命,给你可不可以?他问。

    他哪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他是在她。

    在拿命她。

    奚月手臂紧绷,看着刀身逐渐隐进他的胸膛。

    往上是他坚定的黑眸。

    她屏息,暗自咬牙,一鼓作气,反被动为主动,顺着那股牵引力道,将匕首猛地往他胸膛里插。

    在刀刃完全没进后,季邢笑了。

    然后下一秒,将匕首拔出来,牵连屡屡血线,滴进粗砺的沙里。

    他维持方才相同的递到方式,放进她的手心,然后将另一侧胸膛抵上去。

    践实说到做到,就真的把命给到她手上。

    也就是那抹笑,将奚月所有的犹豫不决扫得一干二净,她的情绪和动作都被季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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