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这一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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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阁里,余望陵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不顾病体,披着斗篷,淋着雨,强撑着去了余断江的院子。
余断江案前正放着几封从城门处传来的消息。
这次出城的人力,绕岚坪事变里死伤的士族,其实并不多。
大家都知道如今漓江风云变幻,暗流涌动。所以选择暂不发丧,且看形式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日前凭春坊里又出了杀人的事,都避不出门,谁会赶在这个时节触霉头。
也就是这个林聿弗,绝了后了。自己年老,没了什么指望,这才不管不顾,在城门口闹出这一出来。
另外又有消息说查到了几个身带关家信物的人。是否有人在背后拱火,浑水摸鱼,也未可知。
不过说到底,不过也只是绕岚坪事变的一点余震罢了。
余断江自觉已经理清楚这件事,一抬头,却看见他那个体弱的儿子,淋着雨,披着个斗篷就进了屋。
他略一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教训他。就被余望陵一阵抢白。
“翟谡带人去暗巷查出来极乐方的药人,为什么你要派人拦着?!”
余断江被他儿子这一顿喷弄得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当然要拦,不然日后漓江同定州的生意还如何做。”
“如何拦得住?!”
余望陵简直急得冒火,他这爹惯是自以为是,不知道这世上事往往不止要做的漂亮,还须做得干净,怒火一冲就直接开了口:“今日先是在凭春坊主街抓人,又是浩浩荡荡地带着兵去了暗巷,多少眼睛看着翟谡。那药人翻出来就再也藏不回去了!若是索性让他一翻到底也就罢了,李王府失势,自然全部推诿到他们身上!如今巴巴地派人去拦,岂不是坐实了金盏阁参与其中?!定州日后如果要清算,如何能脱身干净?!”
余断江身在高位多年,颇有些脾气,被他这儿子一顿责问,不先论此事功过,内心倒是先生出不满。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他冷着声音呵斥。“若不是你日前非要提前行事,如今又怎会如此为难?”
余望陵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想和余断江辩诉关澜与陆画之前诸多牵扯。
那确实是个好时机。李骐华刚死,李语心还未全权掌握李骐华的势力,加之她胆小畏权,只敢狐假虎威。这么好拿捏李王府的时机,要是能利用陆画牵制住余沙,进而牵制住关澜,真可谓一箭三雕。就算仓促了些又如何?
余断江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赌气,开口:“如今不过是有些麻烦,不管如何,大势已成,不过是到时候和定州需要多费些唇舌罢了。”
“余老阁主说的对啊。”
他们这厢在吵闹,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余望陵和余断江双双回头望,竟然是秦开廉来了。
余望陵看到他就一阵头疼。这些定州来的外客不都住在外间吗?怎么会来内阁。
秦开廉此刻酒醒了,说话条理清晰,也没了那么些奇怪的架子。看到余望陵这样还颇有些体贴,解释道:“今日,贵阁忽然调了一批小兄弟出去。我呢,是个闲不住的。就在这阁里随便走走。不巧,走到这里来了。”
他这还不如不解释。
余望陵只觉得头更疼。倒是余断江惯于这种场面功夫,略行了个礼,回道:“爵爷,我与小儿有些阁内的事情要商讨。还请见谅,我差人送爵爷回去。”
“嗨,别见外啊。”秦开廉说:“我刚听了一耳朵,总觉得贵阁所谋之事,和我这里的一点小生意,息息相关啊。”
他话音刚落,余断江就是神色一凛,倒是余望陵昨日晚上已经远远眺见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