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在这啊。”他看看四周的环境,开口问。
“不知道。”翟谡说,“可能是梦游游到这了。”
“那你也不拉着我。”谢景榕说,看看阳光,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点崩溃了的神色:“这怎么都要晚上了。”
翟谡听着他在耳边说话,听着可爱,忍不住就要笑。笑意刚起了一半,却又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烦心事,就僵在那里了。
谢景榕实在是太熟悉他了,看他这样就知道大概又是发生了什么。也不问,就把头埋在他脖颈处,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不都在这里吗?”
“嗯。”翟谡闷闷地回了一句话,“我累了,你让我抱你一会儿。”
翟谡和谢景榕就这样耽误到了天黑下来,才回的金盏阁。
他们到的时候,另一封函件也到了。
没有什么内容,定州发来的,催翟谡回去。
不过这次倒不是什么回京述职,是茶岩商道有贼寇乘着翟谡不在,骚扰了商队和村庄。地方官怕担责任,上报了朝廷,朝廷又下了令,要翟谡回去镇寇。
至于漓江这里的事,自会有人来接手。
谢景榕瞧见翟谡看那军令的眼神不对,也没敢细问。直到晚间要入睡了,余望陵忽然亲自过来了一趟,和翟谡说了些事,才知道他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
“明天你和我一起回定州。”送走了余望陵,翟谡给谢景榕梳头发,和他说体己话:“漓江事态发展太过诡谲,先避一避。”
谢景榕嗯了一声,从镜子里瞧瞧翟谡的神色,问他:“我听说……找到我的地方,发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
翟谡的手顿了一下,他带谢景榕出来的时候,就是怕吓到他,所以一路抱着,给他遮着眼睛口鼻,结果还是知道了。
“没什么,你别多想。”他习惯性地安抚谢景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