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着的箱子,心里有了准备。
秦开廉不等他们回话,又很贴心地自己解释了起来:“原本呢,我也只是好奇。不知道翟家和他们那帮拥簇,到底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么赚钱的买卖。于是啊,就特地,乘着这个由头来漓江看看,真巧,还正给我遇上了。”
秦开廉笑的十分真挚:“我嘛,是生客,没什么门路,费了这一个月的力气,也只弄来两箱东西。这价嘛,必然也没有别人拿的那么低。”群洱彡@〇流(久%洱彡久流
“只是没想到,我只是想做点小买卖。今日里却听说,这东西,吃不得呀。”
他做出又惊讶又苦恼的样子,真心实意地懊恼道:“哎呀,这东西吧。我想既然买卖的人这么多。想必也不会说我这批就砸手里了。只是怕夜长梦多,早一天脱手,早一天安心嘛。”
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余望陵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问:“爵爷是想马上回定州?”
秦开廉笑着点头。
余望陵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秦开廉是定州的贵族,说起来也和翟家是多年的同僚了。早年间互有嫁娶,说起来也能算是亲戚。这几年翟家势大,往来倒是少了。
他是真的,怕被药人的事影响,只想早日脱手这批东西吗?
秦开廉见余望陵还在犹豫,倒是也不急,笑眯眯地说:“哎,怎么就为难起来了。不过开个城门,早晚的事。”
他睁开眼,嘴角还带着笑:“说白了,这东西大家也都用过,也都不是傻子,有些药性药理,或多或少,也知道。这……用药或者断药的后果嘛,如果只是像五石散一般,只是周身发热,多些个不能穿新衣的习惯。也罢了。可若是会变得如此,有些事……可就,拖不得了。”
余望陵听懂了。
他与菱云夫人同定州的这条线,确实,只是销往定州的一些贵族府衙,来往皆有记载。因余沙日前毁了一次运货的马车,所牵连的人,俱以在漓江用过这一期的药。
可,这药,不止他们在卖。
眼前的秦开廉,或者还有更多的人。都闻到了极乐方的暴利,走私也好,私制也好,一定有更多的人在卖极乐方。
而那些服用了极乐方的人,未曾随这次定州的人一道南下。
他们到了必须用药的时候了。
如果这批药的时间延误了,到时候因为药性,在定州集体癫狂起来,这事才是,彻底瞒不下去了了。
他没继续和秦开廉打官腔,开口:“明日开城门,只有你们一支队伍吗?”
秦开廉思考了一下:“唔……大概还有五六支吧。”
余望陵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半晌开口:“这么多人,人员混杂,太容易浑水摸鱼了。”
秦开廉笑:“那可就是阁主您的问题了,说到底,那什么关家世子也好,绕岚坪罪魁也好。不过是你们漓江内斗,啊,要给北边关净月那女人上眼药。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啊。”
秦开廉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余阁主,还是早做决断吧。”
第一百零二章
谢景榕被找到的时候,还在睡。
也不知道余沙是怎么找的,暗巷这么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居然被他找到一个还算敞亮的两层小楼。给谢景榕盖的垫的都是干净的被褥铺盖,屋里还点了安神香,外面人间地狱一般,倒是他这里独有一份安逸。
找到他的时候,翟谡已经从西门处返回了。
他亲自上了楼,在一片夕阳的余晖当中,发了一会子的愣。
等他终于醒过神来,倾身去抱谢景榕的时候,谢景榕醒了过来。
他迷蒙了一下眼睛,徐徐打了个哈欠。看到眼前是翟谡,笑了,伸出手抱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