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上变化,英子做老赖东躲西藏的日子里,指挥着毛哥卖了两套房给自己筹钱,这下毛哥父女俩的日子就开始有些拮据了。
要说父女俩也不至于马上就揭不开锅,但女儿读的贵族学校每年学费就大几万,其他杂费七七八八,都不能省;再来,为了不让女儿察觉异样,生活水准还得和过去保持一致,毛哥自己能省,女儿可不能省。
小姑娘正是敏感的年纪,夫妻俩离婚的事儿都没告诉女儿,英子跑路也是找的借口,要是家里突然缩减零花钱,还让她突然转学去普通学校,难免惹孩子怀疑。
前不久出了新款水果机,女儿撒着娇说要换,毛哥忍着肉疼给小丫头换了顶配版,而他自己则是连健身房不去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年费会费也不续缴了,事后给英子打了半天电话诉委屈。
过惯了安逸日子的毛哥也不是没想过找份工作,但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
他这个岁数,没学历也没技术,本就没什么人要。那些要他的工作,他又嫌活累钱少,还不如继续吃那点租子。
在刚觉得钱不够的时候,毛哥还试着买了点理财,学人家买基金,毕竟银行那点利息实在不够吃。
结果亏了个底儿掉。
看到满屏绿的时候,毛哥差点儿心脏病发,浑身血都是凉的,还不敢跟老婆说这事。
他靠老婆靠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老婆拿主意,有事找老婆。
如今老婆不在身边,遇上的那些烦心事还不适合找朋友倾诉,只能偶尔单独出门喝喝闷酒。
谁成想,就是这闷酒把他喝成了业余鸭子。
毛哥一天喝完酒,正在店外抽烟打算清醒一下,就见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人冲他抛了个媚眼。
毛哥见状只是笑了笑,没理会他。
那人见毛哥没被反感地转身走人,于是颇有兴趣地走到毛哥面前,问:“哥,晚上有约吗?”
“呵呵,不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毛哥不介意年轻人对自己的邀请。
他以前打工遇上过喜欢男人的工友,跟对方相处得还不错,在知道工友是同志后还吃了一惊。因此他倒没有一般男人对同性恋的反感。
年轻人凑过来,挑逗道:“哥,跟男人试过没?试试呗,不比跟女的差。”
毛哥酒意微微上头,见年轻人一直鼓动自己,于是开玩笑:“跟我玩可不免费,你得付钱。”
毛哥以为年轻人会打退堂鼓,结果对方却一口答应:“成啊,咱走吧?”
毛哥本应和年轻人说清楚,自己只是开个玩笑,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鬼迷心窍地跟着年轻人去了酒店。
等到了酒店登记,毛哥才有些退缩,忍不住问对方:“你给我多少?”
这时候他们已经交换了彼此的称呼,毛哥知道对方叫小沈,小沈一把揽住他:“你要多少?”
接着毛哥就在酒店和小沈开了跟男人的地约着在酒吧一起喝两杯。
比起薅酒店羊毛,喝着免费鸡尾酒的毛哥,施奕安点起酒来大方多了,也不介意请毛哥一块喝。
毛哥是真馋酒了。
财政危机之后他就没喝过几次好酒,嘴上说着明天还要出门,就喝一两杯,但真喝到嘴里就有点克制不住了。
施奕安也是存心的,他还记得初中毕业时的聚餐,一些早熟的男生点了几瓶酒,逞强地学起大人,自认为豪气冲天地你一杯我一杯,好像真给他们喝出了点生离死别的架势。
毛存志没什么酒量,被灌了几杯就醉得迷迷糊糊,嘴上没个把门,自己的、别人的糗事都说了,还把自己暗恋对象的名字给说了,闹得女孩被大家打趣了半天。
施奕安记得这点,这次特地要了后劲大的酒,打算从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