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就恨不得化身鸵鸟,一辈子都不出去,或者最好让楚琸也即刻失忆。
可是楚琸看着好好的,直到楚郁自己在浴室磨蹭得再也没有理由可以多待下去,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踱步出门,楚琸都十分贴心地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唯有几次楚郁偶然捕捉到了楚琸在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他:
对方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在对着他沉思和打量,好像在看一个十分新奇的、很久都没见过的人物。
他们二人在酒店内解决完了午餐问题,楚琸提议楚郁,说他看上去不是特别舒服,不如下午别去公司——他早晨时已经给楚郁的助理发了消息,叫对方先自行处理公司内的事宜,大事留到楚郁有空后再作商讨。
楚郁听到此言,又是一阵羞赧难当,总觉得自己的言行和异样全都被楚琸看在眼里,根本无所遁形;可对方和他说话时又是如此神情自然,叫楚郁开始疑心是自己想得太多。
他默认了楚琸的建议,在弟弟面前没有声张,一被送到别墅里,就给助理回了电话,叫对方仔细调查当晚的事项。楚郁办起事来一向雷厉风行,简短利落地交代了个大概,很快又被一股突然间席卷而来的浓浓困意击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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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再醒来时,已经是将近傍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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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一天晚上消耗了极大精力,几个关键部位全都酸软作痛,又补了一觉之后才终于缓和过来,身上也没有原先那么吃不消的难受。
别墅里静悄悄的。
楚郁在床上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估计楚琸应该早就出门了。
对方到了这个年纪,总要跟着他一块儿出去认认圈中的面孔,而在这过程中,又难以避免地和别家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块儿——楚郁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
楚琸脑子不笨,以前虽然在学校里成绩中流偏低,也不过是他懒散贪玩,本人并不是什么天天打架的坏学生,向来很听楚郁的话。可楚郁万万没想到楚琸的青春叛逆期姗姗来迟,到了最近这一年才展露端倪,等他意识到有些苗头不对时,楚琸已经和那群扶不上墙的泥堆称兄道弟上了,平时能抓住机会在外边一起鬼混的,就不会在家中待着。楚郁叫他有时间多去公司熟悉一下业务,楚琸多数时间也是笑笑就算,表面答应下来,事后要是被问起为什么没去公司,回答的原因就是“没空”。那时间都拿去干什么了?答案显而易见。
楚郁虽然觉得楚琸自己有着底线,但既然从前一向乖巧的弟弟能在这个年纪开始玩起叛逆,其他的事情也一概不好说。楚郁自己忙乱了近一整天的功夫,自顾不暇,等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楚琸可能又去不知道什么地方玩儿去了。
他从床上半坐起来,不由得无声地叹气,最终摸索到了床头,在旁边的柜子里拉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于最深处翻找了片刻,终于找出来一管还未开封过的药膏。
楚郁曾经也是有所准备的,不仅是治疗私处撕伤红肿的药,还有润滑剂、安全套等等这方面的东西也一样不落,不过当时没有用上,就一直放置到了现在。
他的眉头轻轻锁着,对着药膏上的说明看了许久,做了一会儿心里准备,这才忍着强烈的耻怯,慢慢将被子掀到一边,脱下了裤子。
他嫌那一长一短两层布料坠在脚腕上有些麻烦,干脆双腿互相摩挲,将东西全都蹬踩到了旁边,两边的足尖颇有些窘迫地在床单上蜷缩扣紧了好一会儿。
楚琸给他买的新衣服是宽松的休闲款式,其实有点楚琸自己的风格,上身是一件宽松的、前面印有图案的短袖恤。
楚郁站着的时候,那恤的下摆几乎能盖住他的屁股,坐着的时候也不显短,一层绵白的面料在他的小腹上层层堆叠,白皙软腻的屁股端端正正地在床单上摆着,翕动的肉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