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有些耀眼,只是让
人感觉不到有多少热力,几只灰褐色的鸟飞到了那个柴垛上,咕咕咕地叫了一阵
后又飞走了。三哥洗得很卖力,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汗津津的了,他脱掉羽绒服只
穿着一件紫绛红的毛衫又爬进驾驶室,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身后吱呀一声开门声,三哥扭身望去,是翠儿起来了,头发散乱还有些睡眼
惺忪,没穿袜子拖着双很大的棉鞋,脚踝也是白嫩嫩的,看到三哥在望她就笑了
笑,问道:「叔,要出门啊?」
三哥赶紧爬下车在吊桶里洗了洗手,一边甩着手一边说道:「翠儿,咋起这
么早啊?走走,赶紧进屋去,别冻着了!」
翠儿哦了一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去了,三哥刚想跟进屋,眼睛
的余光就瞥见那个柴垛旁走出来一个人影,穿着青蓝色的袄子,穿过一排灰白色
的杨树,然后踏上一条荒草倒伏的田埂朝这边走来。是二嫂。三哥脸上顿时堆满
了笑,穿好羽绒服扭头冲着屋里大声说道:「翠儿,我和你二娘上趟镇子,早饭
待会你们自个儿做吧!」说完,朝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就钻进了驾驶室。
那些年,妻子的亡故和儿子的患病,让被关在里面的三哥几近崩溃,他甚至
想到了死,幸而有一种不可告人的信念支撑着他最终挺了过来,只是没有女人的
日子让他手足无措,多亏了善良的二嫂给予他们父子两无微不至的关照,每天都
过来为他们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直到三哥开始学会自己做些家务事了,她才不每
天都来,但仍旧隔三差五地嘘寒问暖,陪父子两拉拉家常。叔嫂间也由此越走越
近,直到连那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在三哥心里,二嫂就跟自己的女人一样,
几天看不到就觉得空落落的。
头上的一汪阳光终于有了几分暖暖的鲜活,让四周枯黄的蒿草、光秃的枝桠
与翻耕出的硬硬的田土看上去不再那么的毫无生机。去镇里的水泥路年久失修,
到处坑洼,薄薄的一层水泥早就被碾成了沙土样,车轱辘扬起的尘灰在车后飘得
老高。路上没有别的汽车来往,只有偶尔几个赶早的人踩着脚踏车一闪而过,不
知去到哪里。
三哥不时地扭头看二嫂。二嫂已没了在大傻他们面前的那份扭捏,迎着三哥
的目光打趣道:「瞧你个死样,看啥咧,小心别栽沟里去了!」三哥嘿嘿地笑着,
一把抓过她的手搁到自己的裤裆上,她也不作态顺势就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粗大如
驴条肉般的家伙,像捏面团似的揉握着,车子的每一次颠簸有时又使得揉握变成
猛然的套弄,让三哥禁不住一个激掕,呲牙咧嘴一番。
「秀芬,镇上开了家新的旅馆,待会儿咱们就上那吧。」秀芬是二嫂的名字,
两个人独处时,三哥总是这么叫的。
「死样,你就净想着这些事儿!」二嫂的脸红了起来,狠狠地握了一把那根
家伙。
「哎呀,断啦!」三哥调笑道。二嫂感到腹腔里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热
的东西,像是马上要煮沸了一般,恨不能让手里的这根驴条肉立刻进入到自己的
身子。
家里的那个死鬼也曾有过这般粗大的家伙,结婚的头几年他几乎天天夜里都
要骑在她身上,活脱脱一头拼命耕地的蛮牛,让她在快乐的波涛里神魂颠倒,只
是在相继生了两个女娃后,他就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