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嫂子啊,这是我前几日过江跑车时特意给你带的,看看行不?」
老李的婆娘接过面料抖落开披在身上,腰枝扭动着左瞧右瞧,一脸的称意,
嘴上却造作道:「哎呀,这么花哨咋穿得出去啊!」
「呵呵,现在城里正时兴这呢,嫂子这么好的身材配这花色正合适啊!」
老李看了他女人几眼,挥着手说:「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经事要说呢,回
你屋去。」女人下巴一撅哼了一声,披着那料子乐颠颠地转身进去了。
三哥这才跟老李支书说上了正事。当老李听到说大傻的媳妇翠儿是河南丫头
时,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三哥问翠儿家里的情况,还话里有话地说现在人
贩子多,县里头前一阵刚为这事开过会,邻村有两家买媳妇的已闹得人财两空了。
三哥表情泰然的说翠儿是个苦命的丫头,前几年父母相继病故就投奔她小姨
家来了,她小姨就在咱们县城,叫谈永梅,以前和他还是化肥厂的同事,要不怎
么能说上这门亲事呢……
老李从三哥的脸上看不出真假。他对他的许多行为都一直心存怀疑,并对那
年关他的事总认为不会是空穴来风。
「李书记,我们家商量定了这月的二十八就把喜事给办了,今天我就是特意
来请你给我家小刚、翠儿他们做证婚人的哦!」三哥看出老李的疑惑,边说边把
桌上的烟酒往前推了推,「过两天翠儿她小姨还要过来一起商量这事呢!」
老李在这些话里听不出丝毫的破绽,便嘱咐三哥结婚的手续一定得按规定办
好,要不以后孩子上学啥的很麻烦,三哥点头应允着,并再一次恳请老李做证婚
人,老李想了想也答应了。
三哥走出老李家的门,转过头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差点撞上那条大黄狗。
老李说的办证的事的确是个事儿,更要紧的是要马上跟谈永梅说道好了……
这天傍晚,翠儿像个家里的媳妇一般,套上袖套系上围裙坐到灶膛生火,菜
照例由二嫂下午来拣好安排好,不过她已放心让翠儿一个人做饭了。今天的柴禾
有些湿,火头一起灶膛里就咕噜出了一股浓烟,父子两人和翠儿都跑到门外晒场
上喘气。翠儿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大傻咳嗽了几声,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媳妇,
也咧着嘴笑。三哥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动,进屋把灶伙间里的柴换成干的。
晚饭后,三个人围坐在桌子前,三哥看到儿子两腮泛红,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像是有一件非常新鲜的实在的事情急着等他去做,翠儿则低着头摇晃着两条腿拨
弄自个儿的手指,不时地用眼角瞄瞄大傻瞄瞄他。三哥心里明得跟面镜子似的,
自己刚成亲那会儿也是一到天黑就抱着女人,早早地光丢丢钻被窝了。
「没啥事,你们就先洗洗睡吧。」三哥说。
等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三哥又象昨儿一样悄悄跟上楼,不大一会儿工夫房
里的床架子就吱嘎吱嘎地叫唤起来,比昨晚顺溜多了,也大声多了,他甚至能听
出哪一声是儿子弄出来的,哪一声是翠儿发出来的。三哥想,该为他俩换个席梦
思了。
再次坐到桌子前,三哥觉得身子有些乏,尤其是腰腿有些酸胀,今天上午在
旅馆里他翻来倒去让二嫂接连丢了两次,那个地方都被他得有些红肿了,翕开
着像个窟窿,黏糊糊的一塌糊涂。他很想倒头就睡,但一大摊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