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男子背上的绷带之内似有血星开绽,见到闯入的几人,更面露惊惧地朝后缩退,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不由觉得好笑,已经在心中认定他是个贪急好色、却又贪生怕死之辈,便毫不在意地讥笑道:
“瞧瞧我撞见了什么,一对儿野鸳鸯!昨天晚上诸位大爷难道还没满足你未?”
温容当时自愿是一回事,这下在温廷面前被人提及,又是另外一回事,当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如今境况不对,按照他往日的脾性,非得骂一声管你屁事不可。
可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对方两眼,便将脸转了过去,快速将自己那滑到后腰和小臂上的衣裳重新拉扯起来,听得翻译官继续冷笑:
“那姓秦的老头,是你一直照看的罢?这么大把年纪了,骨头倒是硬得很,成天不吃不喝,油盐不进,方才惹恼了阿努哈少将,在那张老脸上揍了一拳,现在都还起不来呢!我看他平日里对你倒是脸色不错,你,且去劝告劝告他,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赤羌的老爷们虽不是真心想要把他怎么着,但难保这老头骨头太脆,哪天一多用点劲,就把他给打死了!”
温容听了,又是一番暗暗的心惊后怕,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温廷。对方在被褥底下轻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面上却做出一副翻脸不认人的不耐模样,低低喝道:“官老爷问你话,看我做什么!”
看他那样子,俨然转眼就将片刻之前的床笫雨露、短暂夫妻之恩给尽数忘了去。
翻译官的嗤笑声在背后响起,温容眨了眨眼,虽不明了大哥为何要装作这般模样,但仍尽心配合,于是蓦地一缩肩膀,从床榻上仓皇地攀下地面,随着几人前去另一处屋子。
秦丞相年事已高,他老来得子,原先的正房身子骨弱,调理数年,才终于在他近不惑之年诞下第一个子嗣。正房有了所出,秦丞相旋即才开始纳妾收房,开始有了之后的数个,到了现在,年岁几近六十,平时也不锻身炼体,着实难抵伤病,先前的伤寒差不多好了,这下却又开始闹绝食。
秦宽混不吝的性子有一半来自他爹,秦丞相本不应当这样温容实在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意,念及对方一是秦宽生父、二是南国的一朝重臣,匆匆跑过去看。
秦丞相原先不怎么喜欢温容。早先秦宽还未曾收心的时候同温容等人厮混,这男人就知他大概是哪种货色。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块儿玩玩也就罢了,偏偏秦宽后来对温容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虽说秦宽自己也过犹不及,是个风流人物,但择选妻室,当然还是越不会来事的越好。如今境况不同,南国质子之间的相处几乎称得上泾渭分明,不管真实私下如何,秦丞相为首的一群软硬不吃的老臣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赤羌军想要分隔他们,让众人之间生起嫌隙,但凡见到有人对秦丞相之流好些的,便要一通刁难责难,那些佯作投诚的人在赤羌兵士面前,根本连话都不敢同他们说。
——秦丞相自然也知道温容之所以这般照看他,还多半是看在秦宽的份上,因此对他的态度愈发宽和。
众所周知,温家那原本春风得意的温小公子,现在成了这群赤羌蛮子们专属的军妓。
这关系虽未明说,但众人都看在眼里,温容无力抵抗,殚于受制,好几次被那赤羌首领身边的得力将士捉去参加酒宴——
有时他们这群南人也会被叫去,那酒桌上的粗莽直鄙的欢笑如同羞辱一般,全身都被剥个精光的美人分开两瓣骚软白嫩的屁股,被野蛮的异族男人抱在怀中,被赤羌兵士撞得浑身乱耸,叫得犯骚带浪。
因着这事,许多人待他都微妙起来。他们大多成日里要对着一群蛮子点头哈腰地讨巧,随行的家眷中但凡有长得些许出落姿色的,见着赤羌人的眼神朝他们身上瞟,都要一阵心惊胆战。
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