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酒地无廉耻,梁王则是自小风花雪月里哀愁地长大的,只会含蓄地讽刺齐王大字不识一箩筐,打起仗来更是全无底气。

    如今齐燕飞如此轻视梁知云,他也不好反驳,况且被人口头轻视,总比引起敌人注意,又被一刀抹了脖子要强些。

    听闻梁知云暂且无事,林月白按捺下内心焦虑,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话题:“殿下,其实我不是很在意梁知云的事比起他,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齐燕飞眯起眼,靠在林月白身上,享受着半裸的温香软玉,一张口便是一串汁水淋漓的鲜果送入口中,心情大好。他虽是天潢贵胄,可齐王显然不比梁王会享受,永安城四面环水,漕运便利,更接西南数国,先代梁王平定四方,每年能得不少朝贡,城中普通富户桌上的蔬果,就连齐国万户侯也未必见过。

    每当想起此事,齐燕飞心里都有点别扭。他到底还是个少年,见惯了杀戮,乍一坠入温柔罗网,顿觉身酥体软,只剩心头还有一点警惕:“你怎么不说话?诶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比鸡子还大些。梁王老儿在阳间的福享得太过了,来日地府相见,他该怎么和万千子民交代?”

    林月白正是看着他手中捧起的一枚黄澄澄果实走了神,此时才有些恍然,依旧波澜不惊地道:“这是西南诸国供奉的果子,色泽金灿,大如鹅卵,梁王赐名黄桃。”

    齐燕飞饶有兴趣地捧着:“这东西比那劳什子夜明珠之类好玩,能吃么?”他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林月白,这一瞬间的眼神竟然有些像从前的梁知云。林月白不知为何,心头似被蜂蛰,微微露出一点笑意道:“当然能,不过殿下要捡软嫩的。除了这桃,宫中还有黄柑荔枝等物,色泽越是娇艳,越如人间红颜,不准见白头。梁王伤春悲秋,故此令司膳处以蜡封存之,有的竟还愈封愈香,也是一桩奇事。”

    林月白面上虽总是淡淡的,但此刻青丝逶迤,印着青红淤痕的胸膛被人无礼地倚着,却还能执起怀中少年人的手,替他选了一个果子,在金盆内十指相扣浣洗净了,又喂到他口中。

    齐燕飞听着城中趣闻掌故,咬下了第一口黄桃,清甜汁和丰腴果肉一同入口,竟比西域美酒还要解渴。而那桃子熟透了,桃心边缘处,微微透出一抹薄红——

    林月白附身悄声问他:“甜吗?”

    那点残妆狼藉的红,就这么映在了他眼中,任是无情也动人。

    齐燕飞当即丢了果子,按着他的肩头吻他,只觉口舌生津之处,又比果子解渴,素日爱之如命的西域美酒,此刻却是连马尿也不如了。

    “你、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亲得昏头之际,齐燕飞不忘问上一问,来表现自己的识情识趣。

    “呵,我是想说,殿下还没有过内宠罢?”林月白素日待人都是疏离的,此时突然问出如此调情似的话,虽是无礼,反而叫齐燕飞浑身发烫。

    五殿下眯起眼睛看了看面前这人,林月白眼瞳的颜色和他为人很像,既是透明的灰,也是馥郁的紫,灰色游离,如同他平日里待人疏离,即使齐燕飞是他的新主人,他也未见得多么热切。但这种冷并不是不解风情的冷,反而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手段,万籁俱寂,才赏尽这皮相惊艳。

    他像一块将要融化的冰,是雾是水是春波,造化随心。

    面对这样的人,齐燕飞也有些尴尬。他的确没有内宠,风月上的经验比哥哥们差太远,不知道怎样才能应付林月白,便努力想让自己显得英武一些。好在林月白只同他谈吃喝玩乐,就好像他们不是住在营帐中一般,倒让他轻松了许多。

    “是,我没有,我不懂得疼人,你可要教我。”齐燕飞无师自通地吮吻着林月白的锁骨,果不其然发觉身下人敏感地咬紧了唇齿,当下微笑:“你要真是个这么安分乖觉的人,我便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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