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转几圈,又往右转几圈,左几圈,右几圈……如推磨一般。彩凤在枕
头上滚过来滚过去,面色潮红发亮,头发早已蓬乱,几缕碎发粘在鬓角、额头上,
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此情此景,换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哩!翠芬咽了老一大口唾沫,瞪的眼珠儿
都快鼓突出来了,手早不自觉地从裤腰里穿插了下去,钻到热潮潮的阴户上,指
头如长了眼一般,陷落在柔软淅沥的肉眼里不断地掏弄着。
「啊嗬……啊嗬……」彩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一绷挣脱了金狗胳膊的束
缚,拼命地蹬着床面,弓挺着腰胯往后退去。金狗见她要逃,手掌插在屁股上一
捞,托起了滚圆的屁股就是一顿狂,啪啪啪……这多像铁牛的巴掌声呐!翠芬
口干舌燥地想,头脑里一阵眩晕,论身量,金狗远不及铁牛,可他竟能这般摆弄
女人哩!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彩凤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叫,一颗头疯狂地摇摆起来,
两只手爪痉挛着抓了身下的床单,直扯得那床单皱缩成一团,两个人也抖抖索索
地搂成了一团,金狗的屁股在一抖一抖地颤,翠芬似乎也觉着自己如喝醉了酒一
般昏昏然,两条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膝盖磕在门板上,「吱呀呀」一声撞开了
一半。
这一声响,将两个濒临死绝状态的男女惊醒转来。金狗扭回头来看,见的是
翠芬,「呀」地一声叫唤翻身下来,手忙脚乱地抓了铺盖来掩盖住了彩凤,拿个
枕头挡了胯裆一连声直叫嚷着:「你咋进来的?咋进来的?!」
翠芬一个激灵,神志也清醒过来,忙扶着门框挣扎着站立起来,抬腿往屋外
就跑。慌得金狗在屋里急切地叫:「翠姐儿,翠姐儿……」跳下床来寻裤衩,死
活也寻不见,围着床腿乱转圈,口里焦急地嚷:「坏事了坏事了,她要是跟铁牛
一说,俺便完蛋哩!」
彩凤却不慌张,格格地笑着提起铺盖来抖,将裤衩抖落出来给他说:「哪里
就完蛋了哩!你快些追过去,将她收了,她还能说了?!」一边挤眉眨眼地努嘴
儿,一边把赤条条的金狗往屋外推去。
金狗却拉了床栏不挪脚,胆怯地说:「这……这也能使得通么?莫说她不肯,
要是跟过去撞了你兄弟铁牛,准挨一顿好打,俺这胳膊、这腿,还能完全?!」
「肯的!肯的!你是不知晓俺弟妹,明里不骚,暗里骚的起火哩……」彩凤
格格地笑个不停,见金狗一脸的狐疑,也来不及同他细细地说,只催促道:「你
快些过去罢!俺从家里来,打表嫂秀芹家门口过,见院里的椿树上拴了铁牛的牛,
铧犁也在院墙根脚,只不见人,怕是在屋里等午饭吃,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家的哩!」
「真的?」金狗忙套上裤衩,赤着脚飞也似的奔出来,翻过院墙,穿过菜地,
跳到了铁牛家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地满地阳光,看来彩凤说的不错!悬着的心
终于落了下来,推开门进去,灶台上墩着铁锅,灶膛里塞了柴禾,却不见人,便
尖声往房间门叫:「翠姐儿,翠姐儿……」
没人应声,却听得见「呼呼呼」的喘息声,金狗大步穿过外屋钻进去,只见
翠芬斜靠在床头上,手抚着胸口直喘。「翠姐儿,铁牛回来,你要说吗?」金狗
惴惴不安地问,一边快步地挨近前去。
翠芬惊魂未定,随口丢来一句:「俺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