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抢白的那
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她便骄傲起来:「说的不是吹的,俺还真见过铁
牛的那宝贝!你们信不信?」
翠芬心里一惊,众女人都摇着头直嚷:「不信!不信!那宝贝也只有翠姐儿
能见得,你又从哪里看来?」甚至有几个好事的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几个
孩子见这边热闹,也跑过来想凑着听,还没跑近就被轰开了。
「咳!咳!都在胡思瞎想些啥哩?!」红玉瞥了瞥咬耳朵的那一小撮人,想
到昨晚和铁牛在茅厕里干下的好事,脸颊两边也红了一下,争辩说:「咱两家人
共一个茅坑,你们又不是不知晓,中间几块木板老大的缝,跟没隔一样俺没那意
思,就是……就是一不小心看见的,不信?问问翠芬姐,老大的缝隙,有好几条,
是也不是?」她越说越窘迫,只得将话头扔给翠芬,巴望翠芬给她解解围。
「俺可没见得甚缝来!就你眼尖,看得见!」翠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红赤
着脸不去买她的帐,「俺家有自家的新茅坑,何时曾与你家共一个茅坑来?一张
嘴到处乱说,咒你那哪日烂了去!」
红玉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来了个「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气得「你
……你……」的说不利索了,女人们见她在说谎,怀疑的嘘声响成一片,「见过
就是见过嘛!随你们信不信!」红玉着起急来,便有脸皮厚的女人问她见着的是
怎样的模样,她便反击道:「男人的都长一个样,你们这些个骚货啊!要什么样
子的才合意?」
几个女人格格地笑成了一片,见孩子跑得远了,放肆地说起下流话来:「当
然最好是有棒槌粗的呀!又大又长,被这样的东西干着,爽死个人哩!没见着就
没见着,净瞎说,怕是做春梦,梦到的吧?」
红玉哼了一声,鄙夷地说:「说你们, 头发长,见识短, ,还不承认!牛的、
马的、骡子的就大呀,你们要是欢喜,不管死活,尽管去试试看,看有命没有哩!
关键还得讲技术,论大论长,俺家金狗的准没铁牛的粗长,可俺觉着金狗好哩!
温柔……」
翠芬就纳闷了,红玉怎地就知晓铁牛的要比金狗的大,要比金狗的长?难道
这骚货真的看实在了?不过却也没往深处想,见她越说越细致,没完没了,再也
听不下去了,便收拾起还清水的衣物湾却塞到竹筐里,躲到远离了这窝女人的水
边去了。
耳根得了清净,可翠芬的心思却闹腾起来:铁牛的确是粗大得狠了,又是一
身的蛮力,每次只顾着自己快活,的她都喘不过气来,要是像金狗那样温柔些
才好哩!一想到「温柔」这东西,她也说不清那是个甚滋味,就如从没吃过肉的
人想不明白肉究竟是啥味道一样。
翠芬就这般胡思乱想着,好歹清完了衣服,直起酸疼的腰来扭了扭,抬头看
了看天上,日头正当正午,刺得她的眼睁不开来。再看红玉那边,几个女人净顾
着扯白聊天,身边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般总也洗不完,心里不觉自豪起来:「全
是一群疯婆子!俺后来的都洗完了,你们还在磨磨蹭蹭的不见个长进,俺可要归
家煮饭等男人去喽!」
翠芬愉快地哼着小曲儿,端着衣服寻灌木丛晾晒,一件件地将衣服抖开来铺
上去,自个儿咧开嘴满意地笑了:「铁牛今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