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要她能稍微缓解一点,让她不难过就好。
「那我可饿了,我都吃了啊,姐!」任纯如此想着,就将两大碗牛肉面都揽
了过去,呼噜噜就吃了起来,好一个风卷残云的气势。
他知道,看人吃饭香喷喷的,也是一种能够让人心里愉悦的事情。
「看你,这一顿饭吃的,就跟打仗似的!这一头汗!」一碗面见了底儿,被
消灭得干干净净,坐在小伙子身侧的女人果然好转了不少,她面带笑容地拿着纸
巾,给他擦着汗,又亲手喂了他几口冰红茶,很细心地照顾着这个弟弟,也真的
有点喜欢他了,狼吞虎咽的吃相毫不做作,这说明,他已经不拿当自己外人了。
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她心里想。
「啊?感情这顿饭不是白吃的啊?姐你在给自己找个保镖呢!」从饭馆里出
来,小伙子一边接过了头盔,一边有些夸张地「提升」着自己,开着玩笑,其实,
也没什么,就是吃完饭,韩凌说要去办公室,把过几天村民的租地钱给算清了,
好几万的公款现在就在她包里,就问他能不能跟她一块去,保护着国家财产,同
时为她保驾护航。
「是啊,谁还能有你替姐把钱看得这么紧啊?找你正合适,有你在,姐放心!」
她笑眯眯的,伸手帮大男孩扣上了头盔带子,然后转过身,自己就先跨上了电动
摩托,打开了火。
想必她是在提昨晚的事了,任纯心想,其实那根本没什么的,但凡是个有良
心,知道远近的人都会那么做的,因为他喜欢韩娟,那就必须在暗中帮韩凌一把,
决不能眼看着她吃亏,公款不知了去向。早上起来,翠芬正要烧水煮面条,却见男人猫眉猫眼地从房间里出来,在墙
角提了锄头直往外走。「嘿!还没吃饭,你这是要到哪去?」她问道。
「挖地!」铁牛扬了她一眼,人早到了门外头。隔夜的雨早住了,院子里的
土地上湿稠稠的。
「大清早的挖地?你是昨黑里遭日昏了头哩!」翠芬讶声说,一边把柴草往
灶膛里塞。
铁牛顿了一下,粗粗地哼了一声:「你才遭日昏了,俺挖茅厕!」顺着墙角
往屋后的菜地便走。
「这地喂足了水,土黏糊糊的,一挖一大块,锄头提都提不起来,点包谷要
等土干松些哩!再说,干啥也得吃饱饭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转身男人
早没了影儿,忙追出土院来却寻不见,难不成又跑秀芹那骚寡妇那里去了?她心
头一发慌,扯开嗓门叫了起来:「铁牛!铁牛哩!」似母亲唤那顽皮的孩子归家
吃饭。
「一大早的鬼叫个甚?俺在后头!」铁牛那粗大沙哑的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
味道,却是从屋后的菜地里传出来的。
翠芬心里一落,颠颠地顺了墙根的脚印儿寻到菜地里。铁牛正撅着个屁股在
地埂下背风的地方一锄锄地挖,嗨嗬、嗨嗬……她走近去,地上早挖出了一个桶
大的坑,「有气力使到正处,在这瞎搞整个甚?」她问道。
「茅厕呀!咱得有自家的茅厕哩!」铁牛闷声应着,头也不抬,高高地挥着
锄头不停。
翠芬一时不明白,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吃饱了没事,撑的!那茅厕两家用,
好好的,还不够你使?」
「好倒好使!就是不方便……」铁牛将锄头在石头上磕了磕,抖落了黏在上